但有些事，皇帝可以一日拖一日，拖到他死的那一天，萧瑞又怎么可能一直这么没名没分地拖去？！

    怀疑

    燕王妃抬看向萧瑞，了一气。

    有些事，她心知肚明，可以跟丈夫燕王谈论，却不能透给萧瑞知。

    所以她没有坦言自己的怀疑，只是对萧瑞说：“重林，王爷和我都知，你是个不在乎名利权势的好孩，甘心过平静的生活。可账……不是这么算的！王爷的经历，你早就知了，清楚他小小年纪就被过继到燕王府来，独一人在离京千里之外的北平生活，是什么样的滋味。还有你母亲的事……他从来没有抱怨过，始终对皇上敬重忠诚。他尽到了一个弟弟、一个臣的责任。皇上对他的任何许诺，都是他应该得的。他从没有提过分的要求，不过是求一个本分罢了，难这样都不行么？到他这个地步，也依旧得不到一个公么？”

    萧瑞张了张，终究是没有说话来。

    燕王妃叹了气：“皇上一直对王爷十分信任，也愿意重用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猜疑。王爷提要把你立为世，皇上虽然犹豫过，却还是答应了，只是让我们暂且不要对外宣扬罢了。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默契，王爷许了诺，皇上便接受了；皇上许了诺，王爷也一直信任着。倘若如今，因为萧贵妃几句话，因为林昭仪死了，皇上就要毁诺，那谨守诺言的王爷一直以来的持，又算是什么？

    “更糟糕的是，那是皇上，是王爷敬的兄！即使了什么让王爷伤心的事，王爷也不能耍脾气，只能忍了！可王爷能够大局为重，也不是理当让他受委屈的理由！王爷了什么，世人都看在里。要是他了那么多，依旧要被亏待，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待皇上？到得那时，这世上还剩几个愿意忠诚于皇上，忠诚于大明朝廷的人呢？！”

    曾经助皇帝登位的曹家沦落到如今皇后死、太将废的场；曾经是帝王斗曹前锋的林家，如今也没什么好结果；曾经是帝王心腹的萧明德，如今失了兵权，名声扫地。臣犯事，帝王严加置，这说得过去；但臣无过受屈，利益受损，帝王就显得过于昏聩了！边疆大战刚刚告一段落，几个月前才举行了献俘太庙的仪式，让皇帝风光了一把，转皇帝就要卸磨杀驴？有时候世人并不一定了解全的真相，但他们会据自己所了解到的些许报胡思想。皇帝本拦不住天悠悠众！

    真到皇帝昏聩之名传遍天，便是分崩离析，朝野大的时候了！

    所以，燕王妃非常严肃地告诫萧瑞：“不想事糟糕到那地步，就要未雨绸缪！既然如今皇上有了犯糊涂的苗，那就赶把这苗掐了！燕王府不会求不该得的东西，但应该得的，谁也不能抢走！王爷希望你能京，把封爵一事定来，自有他的理。你只听从王爷的吩咐行事，趁着这会皇上还在犹豫，三皇也一定不会甘心被继，定然还在想办法劝说皇上打消念，先把你的份坐实来。哪怕不能封世，至少也要让世人知晓，燕王府还有你这个嗣！太后尚在，皇上又一直倚重王爷这个兄弟，见到朝臣都知晓了世间还有一个你，便拉不脸来违背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