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太妃在时，也吃过咱们家孝敬的膏。”

    熬制膏方这件事，文氏了，事就好办多了。谢慕林自告奋勇揽了这个差使，又问文氏要几个办事老到的人帮着收集药材。熬制的工作倒是不必另外找人。张婆从紫禁城回来后，休了三天假，便一直闲着。她男人夏天时老病犯得少，行动还算方便的，夫妻俩平日事就很细心，也有耐，正好可以调过来给谢慕林打手。

    文氏依言拨了几个人给女儿，却还是忍不住笑：“又不是要生意，收得几斤药材回来慢慢熬制，就能不少了。何必积压得太多材料？好了吃不完，当心又要放坏了。家里人可未必有杜家医馆的本事，还能把装膏的罐封得严严实实的，一年半载都存得住。先一批，吃完了再熬就是了。”

    谢慕林笑着说：“毕竟是一回熬制，多备些材料，以免差错。再说了，我又不可能照着方买材料，那岂不是被人猜方来了？娘既然说这膏方在北平城也是小有名气的，难保就会有人生贪念来，要拿了这方成膏去卖。我们可不能坏了杜家的生意，索多买些不相的药材，混在里，免得叫人猜真正的方来。”

    谢映慧笑问：“这买来的药材若是用不上，岂不是白费了？”

    谢慕林说：“怕什么？大不了事后让商队的人捎回南边卖了，反正不能叫人猜方就行了。”

    众人再也没有意见了，文氏还觉得多买几药，不了几个钱呢。只是，若真打了给太后献膏的主意，这装膏的容就不能轻忽了，她特地给女儿拨了二百两银，充作经费，还让女儿不够用时再向自己要呢。

    谢慕林笑着接受了母亲的好意，心里已经在盘算，要在那份药材清单上，另添多少药材，混淆视听了。

    收药

    谢慕林收罗药材的工作迅速而有效率地行着。

    文氏拨给她的人手，除了两名是在谢家外宅负责跑办事的家丁以外，另两名是在北平分号事的伙计，对北平城外的况非常熟悉，而且平时就没少接药材方面的生意，跟城中大小医馆、药铺早就打惯了，连军中哪一方势力主要经营的是哪药材的买卖、驻店铺面又在什么位置、负责人分别是谁，全都熟门熟路。有他们面，谢慕林给的药材清单上，但凡是北平城里有货的，很快就有了落。哪怕是暂时没有存货的，也都打听到了什么地方有货的消息，有熟人引领着，打发人过去，不过两三日功夫，也就到手了。

    谢家急收药的行动，虽然得不是很张扬，但还是引起了一分人的注意。几个奉命办事的人事先得过谢慕林的吩咐，刚开始并不吐为何收药，但等到有熟人私打听时，就装作一副被磨得受不住的模样，稍稍了风——当然，是指东家的太太与小有意膏方一事。

    谢家往年拿来送礼的江南炼膏方，在这北平城的中上层官宦圈里也颇有名声，稍有些名气的大夫、药铺几乎都听说过，还有人亲见过、亲尝过，知确实是名家所制的好膏方。但谢家是官显贵，他们哪里敢招惹？见人家又不拿这个来卖，便也听听就算了。若有机会尝一尝，私还会猜猜里都用了些什么材料，但没几个人真敢私来卖的。

    如今那些药铺、医馆的人听说谢家是在这膏方，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叹：“那制膏的神医倒也大方，竟把秘方都告诉了布政使大人家！”心里却猜想那位神医是为权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