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犹豫了一，咬了咬牙，又看了看窗外，方才凑到未婚妻耳边低声轻语：“皇上的……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康健，不定什么时候就撑不去了，因此皇上才会着急着易储……这件事，连太后娘娘都不清楚，是四殿私底告诉父王和我的。”

    嫌疑人

    谢慕林满面愕然。

    皇帝不好了？！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呀？勉算是刚刚中年而已。几年前不是很健康很神的吗？又没听说他有什么病，怎么忽然就况如此严重了？！况且，就算他有什么顽疾，以他的份地位，肯定有医术明的太医三天两地请平安脉，有什么患病的苗也会早早发现，早早控制，不可能忽然间就重病到了命不久矣的地步吧？难是心脏病吗？还是别的什么绝症？！

    谢慕林压低声音问朱瑞：“皇上今年有四十岁没有？还是壮年呀，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到底是什么病？此前没有半征兆吗？！”

    朱瑞轻轻摇了摇：“我能看得皇上的神不如从前了，但看不他有什么重症。若不是四殿告诉父王与我，我本就不会知有这么一件事。明年是四十万寿了，皇上真真算不得寿。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亏空过，哪怕是为先帝侍疾时，熬过一段时日，也不曾伤了底，天知是怎么衰落至此的。若不是皇上状况不佳，他兴许还不会着急着易储，完全可以慢慢拖上几年，待四殿建府，定了亲事，又朝崭角，让朝臣们看到自己的众之，再提废太之事也不迟。如今……确实是仓促了些。”

    这个秘密，之前除了皇帝与四皇，只有皇帝极心腹的亲信才知晓，比如为皇帝看诊的两名御医，以及日常侍候的大太监与女官等等。除此之外，别说朝廷外臣与皇后、皇妃以及众皇们了，连太后娘娘与燕王都蒙在鼓里！皇帝曾经嘱咐过四皇，万万不可这个机密。四皇也牢记这一，连亲生母亲乔人都不曾透过。若不是考虑到四皇年纪小，一旦要在废太后立储，就绝对不能任何差错，让人挑剔，十分需要四皇本人的默契合，皇帝兴许连这个小儿都不会告诉。

    如今四皇知事重大，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老老实实听从皇父安排，便能稳稳当当地成为新君，所以他平日里很是低调，也劝说乔人不要生事，借养病，避开中是非，以免节外生枝。一直以来，他都得很成功。皇帝对他也十分满意。若不是曹皇后“遇刺”，使得皇帝的安排现了岔，他本用不着找借离开京城避风。

    只是，如今四皇先是中毒，后来又现了令人不安的迹象，四皇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去了。皇帝不在边，太后年岁已大，又不好，晚辈不敢轻易打搅，他能与之商量的，就只剩燕王父了。燕王本是皇帝胞弟，哪怕兄弟二人有过不少矛盾，他对皇帝的忠诚之心却是始终没有变过的。至于堂兄永安郡王朱瑞，更是四皇中毒后获救的大功臣之一。四皇认定他们可信，手中又有足够的实力能给皇帝提供帮助，所以就毫不犹豫地拉着他们密谈，了自己所掌握的机密消息。

    而四皇之所以一定要跟燕王父商量，则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与皇帝的状况有关。

    那位发现他中毒的年轻太医，从天津老家带来了那本记载了多毒知识的古籍。四皇的况好转后，他便拿这本书来翻看，原来只是想打发时间而已，看着看着，却觉得大涨见识。而这本古籍中，另外记载了一前朝奇毒，是慢毒药，能让人中毒后三年方才死亡，而且基本不会在表面留痕迹。四皇好奇这毒的况，但看过书中记载的病例后，却猛然惊觉那些曾经中毒的病人，表的症状与皇帝颇为相似。他想起自己中毒的形，顿时就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