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过燕王府那边真的忙得过来吗？永平郡主也要嫁吧？”

    朱瑞兴得咧了嘴：“忙得过来的。永平嫁的事儿也好办，兴许会安排在我成亲之后。到时候你给王妃搭把手，一定能把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谢慕林嗔了他一记，心里倒是对此不大有信心。燕王妃明摆着就是个事事有成算的人，一直以来安排各宴席什么的，都没过差错，她边的吴琼叶姑姑也十分能，更有各王府属官帮衬，还用得着她一个新媳妇帮忙？她到时候只需要跟在燕王妃边学习就可以了，才不打算去那个风呢！

    不过谢慕林也关注到一件事：“皇后今年年初才死了，你跟永平郡主年婚嫁，不要吗？”

    朱瑞摇。当然不要了。皇后死了，皇室诸皇确实要守孝，比如三皇就得把本来定在四月的婚期往后推了一年，但燕王府在礼法上跟皇室的关系已经相当远了，即使从先帝这位兼祧两房的辈开始论起，燕王的儿女也多是为皇后服上五个月的小功足矣。曹皇后是正月里死的，到六月已经超过了五个月，无论是永平郡主朱珮还是永安郡王朱瑞，都已满服，可以放心婚嫁了。

    皇帝与太后都不会对此有什么话说，礼官员们这时候还忙着朝中为废储之事产生的争论，哪里有功夫里挑骨？若是没有把握，燕王早就改变儿女婚期，而不是一直极力邀请太后前来北平见证两个孩的人生大事了。

    谢慕林想想也对，便不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倒是朱瑞，自打得了未婚妻的准话，心里就一直兴奋着，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他还要为皇帝的状况担心，但现在他满脑都是即将成亲的喜。能比预计的早一个月抱得心上人归，他简直兴坏了。要是不能早些冷静来，他都怕自己会端着个笑脸去见四皇，跟后者讨论皇帝的生命安全问题，万一到时候产生什么误会，那就太糟糕了。

    谢慕林双颊发，但忍不住低偷笑。她找门外听候吩咐的仆妇要了一壶凉茶来，是放在井里湃过的，冰冰凉凉，正好倒空杯里，递给朱瑞敷脸，好让他尽快“冷静”来。

    朱瑞老老实实地任未婚妻摆布，不一会儿便一手拿着一个装满了凉茶的杯，往两边脸颊上贴了，看起来还有可笑，看得谢慕林偷笑不已。

    所幸这个糙的冷却装置相当用，大约了一盏茶的功夫，朱瑞的脸就恢复了正常，他也能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不会时不时傻笑来了。

    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朱瑞生怕夜梦多，就要立刻告辞，回燕王府去寻父亲燕王商量着要紫禁城密禀四皇的事。谢慕林拉着他的手嘱咐：“路上仔细思考你要说的事，猜测，尚无证据，我们越发要把条理整理清楚，让四皇相信你的话有理才是。就算四皇不相信你，你也不必慌张，应该还有时间。曹皇后生前谋划时，若不想让人对皇上的死因产生怀疑，就一定会让皇上衰弱得自然而然的，看起来就象是正常生病了一样。所以，这会还早呢，你们还有时间去救治皇上。要相信太医们的本事，他们能救得了四皇，当然也能救得了皇上。”

    朱瑞看了谢慕林一，郑重地了，又握了握她的手，方才离开了。

    谢慕林这一夜没睡好，但第二天起来，她还要振作神，不能在人前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