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更熟悉些，便拉着新婚妻的手往里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给谢慕林介绍沿路的建筑什么的。他们要先往乾清那边去，在那里对着京城方向遥拜皇帝，因此有足够的时间。

    只是谢慕林听着朱瑞的介绍，越来越有一熟悉的既视。看着前熟悉又陌生的紫禁城，她忍不住心中暗叹。与曾经游玩过不止一次的故相比，这座紫禁城既象它又不象它。这里空的，只有许多建筑与木，却少见人影。明明每座殿的外形与它的原型十分相似，几乎一模一样，但走在期间，却总给人一“这里不是故”的觉。

    当年那位太宗皇帝，力排众议，定要建起这座紫禁城时，他是否也曾象她今日这般，行走于重重宇之间？他面对着这座似是而非的皇城时，又是什么受呢？

    谢慕林有些恍神，但很快就听到了朱瑞的叫唤：“是不是累了？还是觉得我讲的都是殿，怪没意思的？我只是想让你知这里大概的格局，年祭祖的时候，你是要和我们全家一块儿来祭拜祖先的。我怕你认不得路，到时候天又黑了，周围又没人，你心里会害怕。”

    谢慕林忙笑：“不是，我正听得认真呢，只是没想到，这里原来有这么大！还有那么多的殿！当初一定了不少人力力，才能建起这座城吧？就这么抛荒，实在太可惜了！”

    朱瑞笑笑：“谁说不是呢？但太宗皇帝昔日建紫禁城，是为了迁都之后，拿这里皇使的。而后燕王续建，则是为了缅怀太宗皇帝。如今京中贵人从来没到过这座紫禁城，不知它有多么雄伟华，更无迁都之念，甚至不觉得太宗皇帝英明过人，便也不觉得这里可惜了。”

    谢慕林回看了看随行之人。朱瑞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儿。这里是北平。”

    北平人心里是向着太宗皇帝与他心的儿燕王的，也觉自家城市差一儿没成国都，实在是太宗皇帝的继位者建文帝没光没胆量。朱瑞在紫禁城里说些偏向太宗皇帝的话，无论是紫禁城里的仆从，还是燕王府的随侍们，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他们只需要顾虑些太后与四皇从京城带来的随从就行了。

    可紫禁城那么大，无论是太后住的慈宁还是四皇住的养心殿，都离朱瑞与谢慕林所在的位置远着呢。他们的人又怎会听见朱瑞的言论呢？所以朱瑞让谢慕林别担心。

    谢慕林不担心，但也很快转移了话题：“文渊阁在什么方向呀？”她游故时没发现这个景。

    朱瑞迅速指向了左手边：“那儿，离这里不远，也没有多少殿间隔其中，你一就能瞧见了，外看着是座两层的楼阁，不过里有暗层。文渊阁与周边其他殿都不大一样，它屋的瓦是黑的，因为黑主，以压火，是愿这藏书阁不受火患的意思。”

    谢慕林放望去，果然隐约能瞧见南边一两层的楼阁，屋与周围其他殿差别很大，颜发暗，只是在光底，看不黑来，反而有发绿的意思。

    朱瑞低声对谢慕林：“改日闲了，我去向父王借他的信，陪你文渊阁里转一圈，你就认得路了。其实走东华门离那儿更近些。”

    谢慕林。

    随即，他们穿过了景运门，没多久就来到了乾清前。在这里，太后娘娘带来的人侍从们，已经准备好了香案，预备让朱瑞与谢慕林对皇帝遥行朝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