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没有跟自己谈话的打算，便决定闭上嘴，暂时不要提起这个的话题。

    私语

    “原来如此，你姨娘说了这样的话么？”燕王听完刚回王府的朱瑞与谢慕林报告他们的慈云庵之行后，面平静地说，“她这些日神智越发不清醒了，偶尔就会发发癔症，你们别跟她计较，往后无论听到她说什么，顺着她的风来就是了，只当是尽孝心吧。”

    谢慕林听了公公这话，意识地就觉得不妥，扭一看朱瑞，他果然皱起眉来了。

    静明师太虽然在萧明珠与朱瑞的关系上，容易犯拧，一“自说自话”的气质，但在其他事上，她是神智清醒的，可以跟人正常对话。若说这样状态的她是在发癔症，叫朱瑞这个儿如何能接受？

    幸好燕王妃接来上了补救：“其实瑶枝就是心里那关过不去！她与萧家从小儿一块大，明为主仆，实则比亲妹都要亲。当年她亲看着萧家事，连孩都没保住，伤心得恨不得当时就跟着去了！若不是顾虑到瑞哥儿你还需要照顾，她是真的会这么的。如今你大成人，又认祖归宗，还娶了个好媳妇，小两恩恩地去给瑶枝请安敬茶。

    “她心里喜之余，自然忍不住为萧家难过起来，想着萧家在世时对她那么好，如今却连个血脉后人都没有，后凄凉……她从前什么事都不了主，连祭拜萧，都要偷偷摸摸行事，如今不必再受拘束了，她便想着要尽自己所能地替萧弥补这个遗憾。可她无，又了家，能有什么法呢？也就只有让你这个儿去替她供奉萧的后香火了……”

    燕王妃恳切地对朱瑞：“你姨娘这辈最放不的就是这件事了。她一辈都在宅生活，也没什么大见识，想不更好的法，只能用这糊涂法。你一向最孝顺她，就别跟她计较了，只顺着她的意思来就是。她并不是不认你这个儿了，只是不忍心看到萧后凄凉而已。而除了你这个亲骨，又还有谁能帮她弥补这件憾事呢？”

    朱瑞此时已经红了圈，低顺从地说：“王妃说得是，是我不该犯了拧，明明知姨娘的心事，却还是要跟她对着来。”

    燕王妃微笑：“也难怪你心里会难过。今日不比平时，是你一次把新媳妇带去慈云庵与她见礼的日，她却在新媳妇面前这般行事，也不怕吓着了你媳妇。不过，也正是因为你姨娘早就把你媳妇当成了自家人，不与她外，才会毫无遮掩的意思。你回好好替你姨娘跟你媳妇说清楚，别让你媳妇误会了。”

    谢慕林忙笑着表示：“郡王爷已经跟儿媳说清楚了，儿媳不会误会的。”

    燕王妃笑着对她：“好孩，我知你最是有孝心的。瑞哥儿姨娘是个好脾气好，就是容易在萧家的事上犯倔，旁的都好说话。你也别计较，闲时多去瞧瞧她，给萧家上炷香，陪瑞哥儿姨娘吃顿斋饭，便是听到她说什么奇怪的话，只当没听见就好了，也别跟旁人透。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来问我。”

    谢慕林忙起行礼应了是。

    朱瑞看起来已经疑虑尽释，与新婚妻谢慕林一同陪燕王与燕王妃用了晚餐，便行礼告退了。

    只是离开燕王府正院的时候，他脸上的表就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