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痛不已？！”

    仁和县主走了屋，徐夫人气得浑都在发抖，只觉得自己为女儿谋划的心都被踩成了碎片。她为什么要争？争得的东西将来还不是要留给女儿的？！女儿怎能这样伤她的心？！

    徐夫人一血吐了来，摇摇晃晃地坐倒在椅上。然而，她们母女说话时摒退了左右，屋中没有别人在，无人发现她的境。仁和县主已然返回前院，继续与宗室辈以及嗣弟夫妇谈，其他人更是烈地给朱瑎夫妻主意，告诉他们搬新家后该些什么，都有些什么样的传统礼节与习俗要注意……

    等到人发现徐夫人吐血倒在屋中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众人手忙脚地把她扶屋中躺，又是人中，又是喂茶，还有人去寻了她往日习惯吃的补药来。如此折腾半日，等到她醒转了，才有人想起该去禀报仁和县主与新立的嗣，由他们面请大夫——人们习惯了徐夫人当家，还没适应需要向其他主人请示的况呢。

    仁和县主已然与丈夫女儿先行离开了——她不想继续听其他辈们数落母亲的话。顺义郡王府的新主人朱瑎则迅速派人去请了附近最好的大夫来，还亲自前来看望徐夫人，表示会为她用最好的药，让她放宽心，好生休养，不必担心郡王府里的事。

    徐夫人漠然扫过朱瑎的脸，望向他的后。没看到女儿的影，她的心直往坠去。

    圆谎

    徐夫人再次病倒了。

    她这回是真的病了，还吐了血，请了相熟的大夫来诊治，据说况也不是很好。然而，她往日“病倒”的次数太多了，尤其是老太妃去世后的这两三年，几乎是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要“病倒”一回，引得许多宗室女眷去探望，听她诉说自己在燕王夫妇那儿受了多大的委屈。北平宗室圈里，许多人都对她的“病”心知肚明。若是以往，他们兴许还乐意当她是真的病了，替她个。可这一回，明明是她不顾众宗室的意愿与利益，非要跟他们对着，才得了众人冷待。若她以为自己装个病，所有人便又会象从前那般哄着她，捧着她，替她办事，那就打错了主意！

    除了仁和县主还曾经带着女儿回娘家探望过徐夫人两回，宗室里就再也没人上门探病了。哪怕是本就与她好的那些宗室女眷，这回也碍于家中辈的命令，不敢轻动。能打发个婆去问一声，送药材什么的，已经是非常有义的朋友了。

    就连去探病的仁和县主，也只以为徐夫人是要借着病向自己和其他人施压。哪怕看到了母亲苍白的脸，闻到了大夫开的药重的药味，她也没多少动：“母亲但凡看开些，也不至于病成这模样。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瑎弟和弟妹又对您不错，您何苦非得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