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人穿衣裳与京城不是一个路，就怕王爷穿了这些旧冬衣，在京城会显得格格不，叫人说嘴。再说……王爷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京城过年了，到时候定会有各宴席聚会要席，里从初一到十五，期间也有好几次大型宴呢，没几上得了台面的好衣裳可不行。”

    吴琼叶姑姑在旁给她主意：“把王爷在初冬季节穿的衣裳送去就好，这个时节，北平的气候跟京城隆冬时节的差不多。就算单薄一些，让侍候的人给王爷多添一件夹衣就是了。况且王爷在京城也不象在北平时这般，还得时时骑门，四巡视，想必大多都是在屋里？只要不是着寒风大雪骑，初冬季节的衣裳就够使了，倒是镶了厚的大氅斗篷需得多备几件，预备着王爷门时穿。”

    燕王妃认可了吴姑姑的建议，接来就要挑款式面料了。她自然是优先选近年的新衣，只可惜时间太了，否则她还能让王府针线上的人加班赶制几件新衣来。燕王今年京的时候，刚刚秋不久，没预料到会在京城过冬，所以王府还没给他备初冬的衣裳。燕王妃只命人了燕王在腊月寒冬里要穿的厚冬衣，打算记丈夫回来后穿的，没想到如今差错的……

    谢慕林与朱瑞到了，燕王妃还在犯选择困难症，只得跟朱瑞说：“信已经写好了，我这就让人拿给你。”命侍女取了信来给朱瑞，又拉上儿媳妇谢慕林帮忙，“我正给王爷准备冬天的衣裳呢，挑来挑去的，都了。瑞哥儿媳妇在衣裳料的事最熟悉不过了，快来帮我主意。我已经离开江南二十多年，少有回去的时候，已经不太记得京城的冬天是什么光景。你去年才从江南到北平来，想必比我更熟悉。你说王爷要是在京城过年，该备些什么样的冬衣给他才好？”

    谢慕林犹豫了一，客气地跟燕王妃说一声：“请王妃容儿媳先看一看。”便将屋里摆放的件件冬衣都查看过一遍，了解了它们的厚薄程度与用料，心里也有数了。

    看得来，燕王夫妇在生活上的作风都比较节俭，只是在外人面前会维持住亲王府的排场格局罢了，但他们认为没必要的钱，就不会随便。比如燕王的这些冬天，看成，最旧的一件也有七八成新，可看料，差不多是十年前行过的图案。这应该是里赐来的名贵贡品面料——文氏就有一件类似的，是大约六七年前曹氏清家中库存时随手送过来的旧料，充作文氏当季的新衣料给，因此谢慕林听母亲提过它真正行的年份。

    以燕王的份，他不可能象一般北平富那般，纯粹是因为离京城远了，赶行不及时，才会买了已经过季的料。这必定就是十年前，甚至是十一年前用里赐的衣料成的冬衣，只是保存得比较好，看起来新罢了。

    冬衣用料上乘，工湛，保存良好，于是燕王就能穿它穿上十年！直到如今，燕王妃也没觉得给燕王送冬衣时，不能把这一件算去。可见这对夫妻在这方面早已有了共识。

    再看其他冬衣，谢慕林还能认前几年行过的面料，便猜了它们制作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