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叹：“萧将军如果控制不了妻儿女的行动，他自己又没办法果断地阻止他们的计划，那么三殿能到什么地步呢？我觉得……皇上中毒一事，若是太与曹家一方所为，那四殿中毒就多半是三殿的手笔了。他能不顾亲祖母的安危，为达目的不惜向亲手足毒手，你们也需得防范他会更过分的事来。”

    朱瑞坐直了：“娘你的意思是……”

    “如果太被废后，三殿确认自己立储无望，决心要铤而走险……”谢慕林靠近了朱瑞的耳边，“……再次对四殿动手。不四殿能不能保住命，又是否会受到损害，若真有那一日，皇上会怎么办？只能让三殿继位了吗？那王爷和瑞哥你……又是否能心甘愿地接受这个结果呢？”

    看着朱瑞震惊的表，谢慕林只能一个苦笑：“龙有恙，局势不明。瑞哥，我觉得我们燕王府必须考虑一这可能。”

    母亲

    这一夜，朱瑞似乎并没有睡好。

    谢慕林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当她起来时，看见丈夫脸上挂着的黑圈，顿时就有些后悔了：“你这是什么？万事还有皇上和王爷在呢，又不是上就会发生的事，你用得着这般辗转反侧吗？连觉都没睡好，你今天怎么办？今天要办的事还多着呢！明儿又要门赶路了，不如多睡一会，吃过午饭后再时间补一觉吧？”

    朱瑞用巾草草给自己洗了个脸，面带憔悴地笑：“没事儿。我从前在开平卫镇守时，一晚上不睡，第二天照样能打退敌军。况且我天刚亮时还稍稍打了个盹儿，这就够了。今天要的事太多了，哪里还有闲功夫给我耽搁？我能撑得住的，晚上早些睡就是了。”

    他转握住妻的双手，低声：“别责怪自己，我还要谢过娘，昨儿晚上提醒了我呢！这件事非常重要，而我竟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疏忽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想法，等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跟父王商量才行。即使父王与我对某些事无比笃定，世上总有万一，早作预案，即使真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手足无策。当然，若是白白心一场，本不会发生我们担心的那件事，便再好不过了！”

    谢慕林闻言叹了气，不再劝他什么，反而让小厨房准备了有益于提升力的为早餐，再给朱瑞煮了的茶提神。

    朱瑞匆匆吃过早饭，换了衣裳就离开了。他今日要见很多人，很多布置，中午饭怕是只能在前外书房用了，不可能回来陪老婆的。谢慕林能的只有替他准备好饭菜，盯着时间送过去，尽力为他好后勤了。

    她今天也有多事可忙的。车要最后的布置，行李也要完全打包妥当，一分大行李要先一步送往通州装船，由古娘母押送京。翠蕉则与香桃一同陪她南。随行人员要简，谢慕林只能优先选择自己比较熟悉、习惯的人手了。不过其他丫婆都没抱怨。冬天快到了，这时候门，绝对不是什么享福的事儿。大家还是更愿意留在舒舒服服的燕王府里猫冬的。古娘母随行，其实还是因为想要趁机把还留在京城的家人亲友给接到北平来。他们母已在此安家，前途一片光明，自然不希望再与家人分离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