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名字：“江提督何万全。”

    朱瑞怔了怔，十分意外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江提督这个职位，事实上领的是军，衙门位于京城，负责的则是上、江防事。对比京城的禁军与城卫军，军似乎没那么显，但论及人数与武力，那也是装备良的大军，只是通常都在江沿岸驻守巡防，少皇城地界罢了。

    现任江提督何万全，乃是师宿年名将了，从前是在福建领兵的，后来又去了江苏，如今了京，领了京城周边的师，在军中也算是赫赫有名。若说从前的承恩公与现在的燕王在陆军当中威望极，那何提督便可称得上是师将领中的第一人了。

    朱瑞从前在金山卫任职时，就听过不少何提督的事迹，还知何家世代都在师中任职，对这个军将门的威名如雷贯耳。

    不过，他对何家最的印象，还在于何家嫡支嫡女，曾经跟二皇定过亲，差一儿就了二皇妃。若不是林家事败落，二皇地位一落千丈，何家还未必会迅速退了这门皇家亲事，使得家主的掌上明珠至今无着落，也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嫁去了。

    何家家主，便是江提督何万全。差一儿了二皇正妃的正是他的嫡女，据说是从小心教养，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端不象是将门的闺秀，说是京中世家门养育的淑女，也无人会质疑。正因为何大小足够，家世也足够显赫，当中才会被挑剔的林昭仪看中，选为二皇正妃。后来婚事没成，林家公然退婚，皇帝也没有异议，也令人不由唏嘘了！

    朱瑞被册封为永安郡王那段日，留在京城陪伴皇帝，倒是隐隐约约听到些传闻，说是林家事后，二皇境不妙，林昭仪本来是打算要提前婚期，好借何家之力，为儿增添筹码的，没想到何万全主动求见皇帝，请旨退了婚，以表示自己并未与居心叵测的林家有所勾结，更没有参与任何林昭仪和二皇母策划的谋。

    在外人看来，颇有些落井石的意味。

    何家只有一位心培养的嫡女，显然是希望她嫁得贵婿，帮着整个家族提升地位的，这一退婚，几乎就等于是废了。但何万全果断请了旨，皇帝也觉得他家很上，很忠心，是可以信任的大将，所以这婚退得顺利又没有后患，任林昭仪与二皇如何诅咒辱骂，也碍不着何家什么。

    朱瑞没想到，皇帝对何万全会信任到了如此地位，明知四皇会面临危险，也把他放到远离京城的地方单独安置，除了燕王派过来的一批王府亲卫，主要就靠何万全的师护卫四皇的安全。

    何万全再怎么说，也是差一儿了二皇岳父的人。把如此重要的任务给他，真的不要么？

    朱瑞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四皇会觉得心里没底了。

    四皇看着朱瑞的表变化，便知堂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上一个苦笑：“若我有一字半句质疑何提督的意思，倒显得我不够大气了。可我心里……真的存有几分疑惑，何家人当真可以信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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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慕林忙了半天后，终于可以放心安顿来。此时天都已经黑透了，夜里风更大，得人心都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