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儿媳到了汾王府后，但凡是门的女客，傧相那边喊了人的，儿媳都有留意，应该没有仁和县主在其中。但她若是在儿媳之前门的话，儿媳就不可能知晓了。”不过她觉得，仁和县主应该没有来，否则那么大的场地，人也不是很密集，她怎会没瞧见对方的脸？

    燕王叹了气，没有多说什么。谢慕林好奇地看向朱瑞，朱瑞无奈地笑笑说：“仁和堂京之后，过得不算很好……虽说仪宾顺利得了个官职，只是七品，但也比在北平闲置些。可仁和堂除了跟仪宾同僚家的女眷往来，与宗室中人的接并不多。哪怕是太后娘娘召她过两次，永宁姑姑也曾邀请她到家里客，她也依旧没有在宗室中结到什么朋友。她自己似乎也不大衷于这些事似的。那些与顺义郡王生前有仇怨的人家不搭理她，也就罢了，汾王府素来与我们燕王府一系关系洽，对她也算是客气的了，这回是给她了帖的，她竟然也没有去……”

    如果只是因为父辈结了仇怨，仁和县主不想跟父亲生前政敌的家人后代来往的话，这是人之常，谁也不能说什么。可要是连态度友善的宗室王府帖邀请，仁和县主都不理会，那她将来恐怕很难京城宗室的圈了。

    她从前在北平宗室圈里，算是人人都要让她三分的小公主。京城的况与北平大不相同，这边的宗室圈肯定不会用同样友好的态度对待她。可她要是适应不了，就索不去适应了，消极面对所有人，那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呢？难她京城，就真的只是为了让她的丈夫能个七品闲职小官吗？她就不去考虑未来了？

    燕王对此摇了摇，嘱咐儿儿媳们：“我们家能的都已经了，接来要看她自己。倘若她觉得现在的日就好，不想再一步，那我们也没必要她什么。她那个仪宾不是什么人品正派的好东西，倘若他不甘心个闲职，想利用仁和的宗室份往上爬，倒过来欺凌仁和母女，我们再替她气也不迟。其他的，那是她自己的事。”

    偶遇

    汾王寿宴的第二天，朱瑞在街上“偶遇”了汾王世。

    当然，在朱瑞的认知中，他们是偶遇的，在对方的想法里就未必了。那条街并不是汾王世惯常会连的地方，而朱瑞京之后几乎每天都会路过这里，很难说这是不是对方打听到他的行踪之后，故意制造了这场“偶遇”。当时朱瑞就想起了妻谢慕林所言，说佳媛郡主当时表示要先跟父兄商量过后，再决定要不要去燕王府“喝茶”。如今看来，佳媛郡主一个小姑娘未必会面，汾王世为切利益受三皇威胁的当事人，先冒了。

    汾王世大声抱怨着朱瑞昨天没有到自家去吃他父亲的寿酒，表示当时好多堂表兄弟们围攻他一个，他连个帮手都没有，被得烂醉，差儿就当众丑，为此还被他父亲臭骂了一顿。他表现得仿佛朱瑞是他极要好的朋友似的，只要朱瑞昨天去了寿宴，就必定会帮他挡酒，他就不会落得那般狼狈了。

    朱瑞对他的来意有所揣测，闻言也顺着他的风，意思意思地赔了几句不是。汾王世随即要求他请客赔礼，便拉了他到附近一座园林式酒家去了。

    那是汾王元妃生前陪嫁的奁产，如今依然由她的陪房打理着，算是汾王世名的产业，佳媛郡主也能分得两分红利。对于汾王世而言，京城里大概没有比这里更让他放心的谈话之了，搞不好比汾王府都更令他安心。

    朱瑞跟着汾王世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四周木繁茂，与其他院都隔开了一个相当的距离，还有溪在院与院之间淌着。等两人在屋中盘坐，侍从上了早就备好的酒菜，便退了去，接着整个一亩大小的院就只剩汾王世与朱瑞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