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与太后离开北平后，返回京城，在这过程中是否曾经生过病，宗室中人就不清楚了。虽说中传来的消息，说四皇是陪着太后回了的，几天后才因为太后病倒而奉圣旨前往京城周边的几名刹古寺祈福，到了扬州的大明寺后就停留在那里了，但永齐郡主这边透的风声，是四皇压儿就没回过京城，路过扬州的时候，就直接停在那里休养了，过后也不见好。倘若不是他病沉重，还有不能回京的理由，皇帝又怎会一直让心的小儿滞留在外，不肯接他回医治呢？

    宗室成员们对于这一到十分困惑，即使不相信三皇那边放来的谣言，也有些怀疑四皇的可能真的有问题了。毕竟他还是个半大孩，而宗室里的孩，少年夭折是十分常见的事，并不稀奇。甚至还有年纪大的宗室辈觉得，四皇大概本就没有称帝的福气，所以一旦有了要立储的苗，他承受不住，便病了。

    汾王世把自己从其他宗室那里听来的议论全都告诉了朱瑞，压低声音：“你且给我一句实话，四殿的到底怎么了？！他若真的不成……说句冒犯的话，我知皇上一心要废了太，但与其让三殿那人坐了宝座，我宁可让太继续留在如今的位置上！他虽是个废，但好歹能容得宗室闲人。只要我不招惹他的妾，他也不会理会我吃喝玩乐，更不会夺了我的世之位去！真要到了那一步，即使皇上不喜，我也要劝父王加到反对废太的行列中去了！”

    朱瑞没好气地：“这事你就别想了！四殿好着呢！他就是年纪小些，从小养，不习惯途跋涉，一时累着了，路过扬州时偶尔欠佳，没两日就好起来了。我京路上经过扬州，还曾经见过他两面，他气好着呢！一直让我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求皇上召他回去。他的若真有病，皇上难不会考虑到江山社稷的传承，还非得持让他继承大统么？！别胡说了，皇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儿！”

    “那为什么皇上迟迟不肯召四殿回京呢？！”汾王世尖锐地，“可别拿四殿要替太后娘娘祈福这话来搪我。你我都是王府弟，心里清楚所谓的祈福是怎么一回事。在辈太平无事的时节，晚辈门去为辈祈福，那是孝心。可若是辈正在生病，晚辈的就该留在病床前侍候，多是到家附近的寺庙里上个香求个佛，万万没有丢病人跑到两百里外的寺庙里祈求佛祖保佑的理！这才不是什么孝心！反而随时会被人说不孝呢！

    “若不是许多人心里都清楚，太后娘娘的病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没什么大病，兴许就有人要参四殿一本，责备他在祖母生病时还要门游山玩了！”

    他的话虽然不客气了些，说的却是实。朱瑞心里有数，除了叹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迟迟不肯召四皇回。若说是为了要肃清皇中隐藏的细，这也过了好几个月了，难一直都没能肃清完毕吗？就算不能确保中没有一个心怀叵测的细，至少皇帝与四皇居所的侍从是能确保清白忠心的吧？而且皇帝如今分明就没有严格制止三皇为自己造势的意思。宗室可以说是皇家的自己人了，但宗室里有那么多人错信了三皇，皇帝竟然也没安排一澄清的工作，也难怪汾王世这等曾经与三皇结过怨的人会到不安了。

    朱瑞只能对汾王世表示：“不瞒你说，我也有同样的疑问，但皇上没有回答我，还常常顾左右而言它，只怕是另有计划。我除了遵照圣命行事，也没有别的选择。反正……父王与我从皇上那里听到的，都是皇上属意四殿继承大统。太后娘娘那儿也是这么听说的。若是皇上真的打算换人，又何必瞒骗太后娘娘与我父王呢？难他们还能走漏了风声不成？”

    汾王世有些迟疑：“这话倒也是……”在立储的问题上，燕王也许会有自己的想法与立场，太后却不会有，因为无论哪位皇上位，都是她的亲孙，都会敬着她这位老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