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自己也同样有她们的底气。更何况，那些宗室辈们也不过是仗着燕王夫妇年不在京城，听不见她们的嚼罢了。燕王若真的要拿她们气，她们还真未必扛得住。

    寿宴行到后半段的时候，谢慕林见冯氏还算乖巧，在她这里吃了亏，也没有跑去找别人宣扬她那番理论，决定要让她学个乖：“冯表，我听说你也是差一儿了太妃的人。能太妃择选的最后三甲，你自然不是个蠢货，怎么你从来没跟我打过，今儿就特特来找我聊天，还说话那么不客气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新婚才三个月的新媳妇，你来劝我给丈夫纳妾，否则就是不贤惠什么的……也太早了些。在人家的儿媳妇面前公然说人家婆婆的坏话，还是你自家的辈，那就更蠢了。你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蠢人，难不成是我从前估了你？”

    冯氏抿了抿，忍气吞声地说：“永安郡王妃，我已经向你赔过礼了。你犯得着这般得理不饶人么？！今儿好歹是我外祖母的大寿，你既是来贺的，怎么也该给主人家留脸面吧？！”

    谢慕林凉凉地：“我要是不给主人家留脸面，方才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就你方才犯的错，就算是闹得宗室里人尽皆知，也是我占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抓住了我们王妃的把柄，就可以无视尊卑幼地咬人了吗？到底是谁给你的蠢主意？让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公然打我们燕王府脸的人？！”

    冯氏言又止，旋即若有所思的表。

    谢慕林轻笑一声，瞥了程王氏的方向一：“我先前瞧见你跟宁国侯世夫人使，你们很熟吗？说起来，我对她可不陌生，想必她也认得我吧？我们两家可以说是仇人了。不过结仇的不是燕王府和宁国侯府，而是我娘家谢家与宁国侯世夫人的娘家兄弟。你听说过没有？几年前她的兄弟犯了贪腐的案，为了逃过罪责，就故意伪造证据，栽赃给我父亲。不过我父亲为人清正，了大理寺后，没几天就洗刷了冤屈，反倒是她的兄弟暴了自己，丢官狱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听说宁国侯世去探了一回监，随即宁国侯世夫人的兄弟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虽说她可能知自己兄弟的死因，但又不可能跟真正的仇人反目，所以只能记恨上我父亲这个没有乖乖被他们陷害的人了吧？”

    冯氏的脸微变。这事儿她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听父母议论过曹家的事，平南伯府好象就是被这桩案牵连，才衰败去的，好象有人说过这是曹家在灭什么的……她从前真的没想起这件事能跟程王氏先前跟她说的话扯上什么关系，如今听永安郡王妃之言……莫非她是被人算计了？！

    想到自己接来可能会被娘家辈和夫家婆母丈夫如何责怪埋怨，说她得罪了燕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对两家有多少坏，而程王氏却因为由始自终都躲在暗，而逃过一劫，她的心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平静来了。

    她要找程王氏问个清楚。就算对方是东妾的亲姑妈，也不代表能随便糊她！她毕竟是个有有脸的人，一向有着贤惠的好名声！愿意跟王湄如结，也不过是因为后者让薛氏灰土脸地，让她心中大快而已。但倘若王湄如不能给她带来半好，反而让她的姑妈来算计自己，那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的！

    永安郡王妃是燕王府唯一一位王的正妃，有可能成为燕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手握真正的权势，还得到太后与皇帝的，尚能令她退让三分。

    王湄如虽是东妾，却受太后与皇帝的厌恶，既没名分，又没家世，还只生了个女儿，没有儿撑腰，名声也坏透了。太本地位不稳，很多人都在传说他快要被人废了，三皇才是那个会登上皇储宝座的人——这也就意味着王湄如风光不了多久了。她还犯得着对这么个贱人瞻前顾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