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匪夷所思：“这事会是真的么？三殿竟会拿皇位之位来诱惑何家母女，说服何万全一家投向自己一边？就算他真的成功拉拢了何万全，可何大小与二殿的婚约人尽皆知，哪怕是退了婚……何大小嫁给宗室，也就罢了，嫁给二殿的兄弟，那只会让三殿也跟着受人指谪！皇上是不会答应这事的。”

    “皇上真的能决定得了这事吗？”谢慕林压低了声量，凑到朱瑞耳边，“你也看见了，皇上如今的状况不佳，倘若他撑不过三年，三年后何大小再嫁，也不算晚吧？况且三殿让汾王继妃与永齐郡主告诉何大夫人的，本就是让何大小去继室。只要何大夫人与何大小愿意，三两年又有什么不能等的呢？本来，何大小就宣称过，自己暂时不想议亲，要留在家中侍奉母亲，为家人祈福了。倘若何万全真的助三殿夺得了皇位，三殿继位登基，那时候皇上必定已经……他又能阻拦得了什么呢？”

    更有甚者……

    “倘若三殿只是拿话搪何家人，让何万全一家以为何大小将来坐稳了皇位之位，所以愿意为他冒天大的风险。可等到事成之后，三殿坐稳了皇位，再拿皇上遗命反对又或是太后娘娘反对之类的理由，不让何大小皇后了……”谢慕林冲一脸愕然的朱瑞眨了眨，“难何万全还能嚷嚷着告诉所有人，他曾经跟三殿有过什么样的约定吗？”

    真到那时候，何家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吧？

    警告

    朱瑞抬手抹了一把脸。

    有些猜想，一旦接受了，他很容易就会想得更多。

    “没错……三殿不一定真的会把何大小立为自己的皇后，他只需要让何家人相信他会这么就够了。”朱瑞的声音有些沙哑，“就算何万全不相信，何大夫人也会相信的。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女儿十分，有足够的资格成为一国之后！”

    谢慕林接过了丈夫的话茬：“没错。三殿对蓝绫的厌恶已经人尽皆知了，只是因为皇命在上，无论是他还是蓝绫，都无法摆脱这份婚约。只要明年开后，三殿还未掌握到绝对的权利，他俩注定就要成亲。可他若真的有继位登基、大权独揽的一日，未必会容得蓝绫这个正皇后，若是有良心一，他可能会想个借把她废掉，又或是贬后为妃；但他要是心狠一，直接让蓝绫‘病逝’，也没什么难的。他手里又不是没有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杀死的毒|药！”四皇就是这些药的受害者。

    接来的话，不必谢慕林详细说，朱瑞都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