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已经反应过来柳大人刚刚这么生气和问大人吵架，肯定和他上发光有关系。

    可他去和柳大人歉，柳大人会更生气，怎么办才好……

    小男孩有些手足无措，觉自己好像闯了什么不得了的祸。

    “没事。”

    问荇将坛搬了来，拿在手上都能觉到里面的东西气很重。

    坛非常致，上面甚至还有雕，坛被用泥土封住，密封糊着不知纸浆还是其他玩意，也许曾经还贴过符咒，不过符咒早就腐烂消失。

    只是这坛不轻不重，里面放了什么真不好说。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谨慎起见，他看向宝。

    “……骨灰。”

    分明是鬼，可宝又有些不上气了：“我看到过，有人在这片地方埋了骨灰。”

    “你的？”问荇挑眉。

    “不是。”

    宝鼓了鼓腮帮，现在这么张，问大人居然还在讲这像笑话的话。

    可他看问荇脸，分明还是那么不好看，本看不来是在开玩笑。

    “我见过有人埋这骨灰而已，当然不是我的骨灰。”宝缩了缩脖，声音也默默压低。

    那是许多年前的夜，他还活着的时候的事。

    他不知为何这么晚起了床，结果就恰好遇到些仆役鬼鬼祟祟在挖坑，旁边还有个士嘀嘀咕咕，不知在念叨什么。

    他非常好奇地走上前问那些仆役在嘛，仆人们也没正面回答他。

    宝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没有走远，只是偷偷摸摸躲在墙。

    随后隐隐约约，就听到了“骨灰”二字。

    问荇沉默了，将坛轻轻搁在树：“既然是别人骨灰，那就别带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