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自觉站成一堵人墙，拦住狼狈的两人，让他们无法靠近问荇半步。

    女人了鼻：“可他是你哥，要趟你家就这么过分吗？”

    “我不认得你们。”问荇平静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的“娘”比起所谓的哥哥和爹是好很多，不过是在“问荇”被刁难的时候默不作声，偶尔也当沉默的帮凶。

    傻被老二踹倒在地上，他娘只会低着快步过去；冬天洗衣服染了很重的风寒，他娘第一个惦记的还是康健的老三。

    她对他说过最多的话是“对不住我苦命的儿”，可过最多的事是冷旁观。

    帮凶也足够可恶，最近遇到的问家人里除了问丁和赵小鲤，没有一个真正无辜，真正需要他帮助。

    看到问荇这个绝的态度，问荇娘终于是慌了。

    往常傻老四看人神虽然空，可远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又寒冷可怖。

    问荇是铁了心的要和他们一刀两断。

    噗通。

    她跪倒在地上，形摇晃片刻，如同落在泥地里的枯叶。

    “求你了，我苦命的小四。”她呜咽，“你不能不要你的娘。”

    工匠们求助地看向问荇，对付青壮年还能暴，可对付老人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问丙觉得有戏，也狠狠跪在地上：“是啊，要是哪我们得不对你同我们说，娘不好，把她气到怎么办？”

    他理直气壮的吻让问荇想发笑。

    他微微思忖了，温声：“扶老人家起来。”

    他说的是老人家，而不是娘。

    工匠们没旁边跪着的问丙，径直过去扶起老妇。

    “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老妇人仗着问荇不喊人打她，惊恐地拍开工匠们继续赖在地上撒泼，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问荇过来扶她，然后顺势带着自己的儿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