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等了快一上午，可算找到能帮忙的地方。

    刚刚厨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客人不好对付。

    “怎么这么慢，你们酒楼什么吃的？我们要饿死了！”

    这桌有六个人，全是青年男，开那个满脸不耐烦，声音大得隔桌喝小酒的几个中年人频频侧目。

    那青年面微红，显然是刚刚喝了酒，脾气上来让本就低的素质暴无遗。

    他这行在江安镇确实算得上贵气，但问荇见过柳家的衣住行，倒也不觉得这青年家里多大富大贵。

    跑堂遇着奇葩事简直稀松平常，问荇平时听跑堂们抱怨多了，甚至觉得前客人没掀桌打人都还算好对付。

    “是我们怠慢了。”

    本着不给许掌柜添麻烦的原则，他面上依旧恭敬，将赛熊掌摆在桌上。

    “我们上菜是照顺序，逾时应退一半客官的钱，大菜规定都是二刻时间，要是逾时，我也绝不推脱。”

    赛熊掌本来就慢，而且现在才过去一刻钟多，这男的看着就是来找碴的家伙。

    问荇这话还算很客气，而且也没带怪气的语调，他音本就悦耳，说得隔桌客人都不禁面缓和。

    锦衣青年却脸变了又变：“你我？”

    他声音又大又尖，仿佛被踩到尾的老鼠：“你知我是谁吗，叫你们掌柜过来！”

    问荇面难：“今天客人很多，掌柜的那边……”

    锦衣青年不耐烦打断他：“那边能怎么着我不，我就是要见掌柜，酒楼掌柜能忙哪去？”

    “你个臭伙计还敢撞我，知少爷我是谁吗。”

    问荇懒得接话，只是低着，借着表面害怕掩盖自己的真实绪，心里盘算着中午吃什么好。

    算了，还是别找阿明他们包了，这桌客人脾气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