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你该怎么办。”

    问荇听得心发闷：“找个替死鬼，真的能让你心中的怨恨消散吗？”

    孩们可以被无面少女善意的谎言蒙骗过去，消散怨气早日投胎，但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那我再等些时候，半年，一年，五年。”

    少女的声音变得无所谓，终于有了符合年龄的模样：“我晚投胎没什么，辈运气好这群娃娃给我哥哥，我再也不要这么苦，总心别人了。”

    “我替你找，但如果没有人，我也不能随便抓无辜路人来同你差。”

    “我知，我也不想拖其他人鬼，但我觉得当年肯定有人动手脚。”

    少女冷冷：“那士能够跑慈幼院消失掉，这么多人死了还没查来，我没读过书，但我不是傻。”

    “黄纸我会给你，你现在去西边的第四棵柳树边就能看到。”

    “虽然我觉得你不像好人，但我等你的好消息。”

    苦难过早地磋磨了她的一刺，问荇听着她的话，也不觉得有之前那么刺耳了。

    “最后一个问题，慈幼院应当还有担责的人，还有其他帮工，他们的鬼魂怎么都不见了？”

    “有些活着就跑了，有些……”

    少女诡异地沉默了会：“这群人都不是好人，你还是别知的好。”

    问荇意会。

    “剩这些日，和他们过得开心些。”

    相二十多年的妹弟，也该到了离散的时候。

    “小哥，你倒是有自信能找人。”

    少女的声音变得飘渺：“但一想到那士还可能活着，我怕是咽不这恶气。”

    “士我也会替你们找到，只是要些时间。”

    “最好是。”

    少女轻哼了声，消散在风里。

    问荇片刻未停来到西边，数到第四棵柳树，顺着树迅速往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