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柳连鹊放手，怔怔看向问荇，不理解他话里义。

    问荇丝毫不急，记画像的样，笑着夸赞柳连鹊：“夫郎记真好，要让我记，三年五年都把人脸忘光了。”

    “能画几分是几分，你真是帮上大忙了。”

    “可我去后丧失神智，认不人岂不是还要给你添。”柳连鹊黯然。

    “这个简单。”

    柳连鹊提笔沾墨，眉微微蹙起，思索状。

    “矮个，寻常模样，姓葛的老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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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也没事，邪祟本也是柳连鹊，没了神智，记依旧好得很。

    “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你不想去吗？”

    当然问荇是万不敢这么和柳连鹊说。

    “你对县丞有别人印象吗？”

    画像是太重要的线索，让问荇找到葛县丞的可能又了几分。

    柳连鹊轻轻摇:“我不与男独，而且那时候岁数太小，见过几次县丞但没和他说过话，只记得是个很圆的人。”

    要是拿这张画像去找人，恐怕一路上能抓十来个“葛县丞”。

    “但县令都死了，我也不能把他拉来，只能去找县丞。”

   正是一片混遮掩住了慈幼院里的罪行。

    “不能总劳烦他，况且就算我今晚跟你去，明早我还是得消散回屋里。”

    柳连鹊颇为疼，画像不怕人得奇怪，就怕人得毫无特可言，又抓不住神韵。

    能将十来条人命掩埋，也许其中的每一环都“不小心”了疏漏，县丞不过是过错最大。

    “那我们去吧？”

    问荇早有准备：“反正灵不见光就不会散，所以我在镇里就买了这个。”

    柳连鹊很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实在是隔了太久，他笔每一笔都在迟疑，勾勒的男人相貌普通，扔在人群里眨两都会跟丢。

    “他脸上没痣没疤，也没有突的五官。”

    “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不止要找县丞，慈幼院事是县丞之过，事后未能沉冤昭雪是县令失职。”

    “反正二十年他容貌肯定有变，七八分像、五六分像都没区别。”

    听得问荇在宽他，柳连鹊有些不甘心，死死盯着画像，指尖摁着额角：“要是我能去，也许能辨认他。”

    “生也在查，让他想办法帮你保持清醒。”

    再不行还能带鬼去透透气，反正柳连鹊是他见过最乖的鬼，压不会添麻烦，还能去吓吓熊孩。

    “我可以给你画张画像，但时间隔了太久，也不能保证足够像。”

    “我说，我们一起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