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他声音本就嘶哑，演来是十成十的真：“我之前问了三家人，他们都说附近就这家最大。”

    神像慈眉善目，像菩萨，但生和谢韵都说不是哪路菩萨。

    屋的门开了！

    卧房里只在角落边缘了四盏灯，灯座上纹着目凶光的异兽。

    门上有原本应可叩击的圆环被青铜狮衔在嘴里，但诡异地无法活动，问荇只能弯曲指节，敲击木门的其他分。

    问荇叩了十来声都没动静，他将动作又加大了些，柳连鹊站在他后，死死盯着那掉漆后腐朽青苔的木门和越看越不面善的狮。

想问些事的谢韵也不问了，也安静来屏住呼，接过生递来的符箓，退到拐角同他一观察屋的况。

    生既然说里面有人，县丞肯定已经听见了。

    “现在天太晚了，实在是走不动路，行行好吧。”

    云和镇的房屋大多破败，县丞家大宅再诡异也是瘦死骆驼比大，有些胆大又不识好歹的外乡人一路走来心俱疲，误巷里的确会选择这人家碰运气。

    问荇了气，声音隐约带上哭意：“那，那您知哪里能让我留宿一晚吗？”

    “嗖”的一声，凡鸢轻巧振翅落院里。

    “我不住，我就是讨喝。”问荇继续和老人僵持，为凡鸢争取时间。

    老人的声音细听咬牙切齿起来：“我家不待客。”

    卧房正中间摆了张木桌，桌看着年很久，边边角角都有被薰黑的痕迹，桌的正中又是个类似佛龛的玩意。

    笃笃————

    总比在外面过夜。

    纷的敲门声在冷的巷里分外明显，敲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呼不自觉重了起来。

    凡鸢落上树枝，缩隐匿在常绿的大树木密密匝匝的叶片里，伺机而动寻找飞屋的机会。

    良久，苍老的声音由远到近，带着戒备和不善：“我家不住人，你去找其他人家。”

    谢韵惊诧于问荇的演技，和生面面相觑，指了指问荇。

    “请问有人吗？”

    凡鸢站在梁上，借着度使两人看得更清楚。

    吱呀。

    问荇扯开嗓，声音无助到可怜，微微发颤：“我是外来的，走了这么久只有这儿瞧着能落脚。”

    谢韵从未有过如此神奇的验，她的手分明还搭在砖墙上，却是间昏暗的卧房，她就像鸟般俯瞰着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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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了……”

    屋里传门的响声，但藏在宅邸中的人依旧没说话。

    早已习惯的生苦笑着摇摇，符咒一挥，符咒立化成淡蓝的光，覆盖在他们的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