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沉默片刻，接着往说：“是他亏欠了母亲，父亲死后，母亲立刻派人把外室驱赶，我也权当不知。”

    想到接来要说的人，柳连鹊一气，忍不住语调又冷三分：“我二……柳携鹰的手段毒，谁要是让他不顺遂，他会闹到自己称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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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三十五时柳培承去谈生意走路遇着匪徒，人当场没死，但受伤太重苟延残几个月后还是没留住。

。”

    提起柳携鹰，柳连鹊意识觉到疲惫：“是我没本事，约束不来他，也教不好他。”

    柳夫人带着柳连鹊、柳携鹰和尚在襁褓里的柳随鸥，撑起当时群龙无首的柳家。

    “我小弟随鸥岁数还小，只是话少了些，本品不差。”

    “你刚刚提到不让的屋，大宅里的确有间不能的屋，不在祠堂，在更西边，连我也没去过。”

    说来轻巧，可谁也不知十几岁的柳连鹊面对这些污糟事是何心。

    但千疮百孔终究还是千疮百孔，柳连鹊现在回去看，惊觉当时的他心俱疲到麻木，现在才能会积压在骨髓里的痛楚。

    “我母亲不让父亲纳妾，但父亲在外有外室和私生，我一直都清楚。”

    柳培承懦弱，骨也不好，但柳夫人势地不光好家宅，甚至能手到柳家生意。

    一句所谓的血脉相连，就能得柳连鹊整日为柳携鹰担惊受怕。

    问荇安静听着，握住柳连鹊的手。

    “那间屋门上常年落锁，想过去还是得小心。”

    “读书人遇着无赖，有理也说不清。”

    他就像缕分明脆弱无力的丝，补补将千疮百孔的家拼凑成外人中的完模样。

    “你放心，我不是读书人，我有办法治得了他。”问荇轻轻压他的手心，笑，“别生气，黄叔是真和我说过压手心对好，能让人心缓来，这回真没诓你。”

    柳连鹊罕见地没怨他岔开话题，而是也轻轻摁了问荇的手心：“我信你。”

    柳连鹊收敛低落的绪，从家里布局说到旁支的叔伯，原本蒙着雾般神秘的柳家逐渐揭开面纱，里面真实骨的关系网来。

    柳夫人姓鲁，名灼衣，来自百里外的另一大人家，十六岁依照父母之命嫁给柳培承，拢共生了三个孩。

    问荇越听越心底发凉，柳连鹊分明什么都知，不是污糟事，还是表亲们市侩的嘴脸。可他只是默默看着，拖着病闷声自己能的是。

    柳夫人偏心柳二，导致连能把柳家所有人得心服服的柳连鹊遇到柳携鹰，也只能疲于奔命地阻止他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