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起见着三弟绪低落成这样，不得狠狠打方才的自己两嘴。

    明明知三弟对柳大少爷有些意思，还没找到机会表明心意柳大少爷人又没了，非要在柳家景生揭他伤疤。

    “别看书了，咱们去瞧瞧风景。”

    徐云起习武，陪着徐云倦看书实在是坐不住，就想拉着他去换换心。

    徐云倦兴致缺缺，但瞧着自家兄如此兴奋，也不好拒绝。

    冬日没什么好看的景，柳家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尤其现在已是半午，外议论赘婿、二少爷的声音渐渐消去，被姑娘们投喂完毕的锦鲤吃饱喝足，洒豆般四散在池塘之中。

    像是暴雨前最后的宁静。

    先提要看景的徐云起先走困了，重重打了声哈欠。

    柳家里布局和他家大差不差，规规矩矩没意思。他和徐云倦走走停停，避开不方便去的地方，来到偏僻的观景小院。

    透过院墙上镂空的雕窗能瞧见个青年坐在锦鲤池边。他将片落叶投池里，惹得锦鲤们以为是特别的吃，纷纷聚拢过来啄。

    青年微微笑意，弯腰捡回池中落叶，指尖略微沾上渍，锦鲤们以为他是来夺的，急得直扑腾翻。

    好看的青年这才摸真正的鱼抛给锦鲤，似是嫌发冠碍事，还用另只手微微松了松发。

    里好的徐云起脸骤变，拉着徐云倦就要往外走：“别看他了，是那个赘婿。”

    他们走着走着，居然闯了问荇待的院里。

    可徐云倦纹丝不动，神地看着不远在喂鱼的白衣少年郎。

    “我见过他。”

    他说。

    “你还记得我们在醇香楼拍熊掌那日吗？”

    “记得，你当时不是还盯着个伙计……难说？”电光石火，徐云起瞪大睛。

    “是他！”

    他那日醉的厉害记不清事，徐云倦这么一说，那小伙计还真像问荇。

    徐云倦轻轻：“不会认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