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说了。”

    新来的账房是个家境不太好的小秀才，惨不忍睹地捂住脸。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哪里是这么用，大字不识不可怕，大字不识还显摆就吓人了。

    “阿明，其实我觉得你刚刚说得也不错。”问荇叹了气，并不羞恼，“但我最想要的其实不是挣钱。”

    “那是什么？”阿明好奇地抠了抠鼻尖。

    只见问荇双手扣，闭上虔诚：“希望我夫郎显灵，快往我上洒银票，让我明早起来床全是房契和地契。”

    “让我这辈躺着数钱，只需要靠他指里的钱就能锦衣玉。”

    全场寂静。

    阿明弱弱地开：“这……这好像有些难？”

    保佑些好药好菜也还好，掉房契未免异想天开了。

    问荇睁开，笑容渐消，声音也冷去五分：“知就好。”

    “与其指望别人显灵，还不如自己去该的事。”

    他说得慢条斯理，听得旁边的小伙计小账房脊背发凉。

    “问小哥，你接着说，我还得去取账本。”小秀才反应最快，也不回地溜走了。

    “我也是，我休息够了，库房那里还要我帮忙。”

    “老祝，老祝你别走————带我回后厨里边去……”

    小伙计们作鸟兽散，肇事者阿明抖了抖，像个大个鹌鹑，臊眉耷地起块布，僵地着桌。

    问荇斜睨了一阿明，吓得他浑一激灵。

    许掌柜说得没错，伙计们果然是不不行。

    问荇上到二楼找许掌柜，他甚至怀疑许掌柜知他今天要来，故意让他看到今天群舞的场面，就是为了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