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扇屏风，问荇看不到柳夫人的模样，而他也不被允许再上前。

    议事堂两侧布置着坐席，但问荇当的份无权坐着，只能跪在地上。

    小厮们整齐划一退几步，但仍离问荇近在咫尺，只要问荇敢随便动弹耍心思，他们立刻就能制服问荇。

    炉里的火焰发噼啪声，须臾后，柳夫人不疾不徐地开了。

    “问荇。”

    “昨夜和园里关着红姜的厢房了事，你知可知？”

    “小婿不知。”问荇脸上困惑。

    “可否斗胆问夫人，红姜是谁？”

    “揣着明白装糊涂，红姜便是你私通的婢女，你怎会不知？”柳夫人声音变得严厉。

    “昨夜有二人看着她屋，可她分明没从门去，清早却没了踪迹，还说你不知？”

    “柳夫人明鉴。”

    “我昨晚一直被关在屋里，门也守着家丁，没有机会去找他人，更不会去找她。”

    问荇定：“我对柳少爷诚心天地可鉴，从未私通他人，绝不会背叛他的事。”

    “罢了，暂且不提此事。”

    见吓不住问荇，柳夫人也不愿同他过多纠扯婢女的事。

    她倒也不真在意个婢女死活，没了就没了，是冻死还是逃走都不要。只是人在她底消失，难免让柳夫人觉得不舒坦。

    “在事没查清楚前，你就先住在柳家，待到私通一事落石，自然会放你归江安镇。”

    “既然说自己是清白的，你应当也不急于当一时。”

    隔着屏风，柳夫人略微站起：“带他回屋里，没我首肯，不准他门。”

    理当是没人敢接她的话，可问荇却不知死活地开了。

    “还请夫人尽快彻查，还我清白。”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