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倒不在意这个，柳连鹊想替他掖回去，奈何有心无力。

    问荇依他所言，加快脚步。

    “夫郎，这条路我们走了很多次。”

    “是。”

    柳连鹊看着前方平坦的田野，他邪祟的时候，经常陪着问荇走夜路。

    问荇往前迈大步，指着脚的土地：“你之前到这个地方，就该不见了。”

    他笑着同柳连鹊：“现在还能在，真是太好了。”

    柳连鹊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些，小心踏过这段他试图越过无数次，都以失败告终的路。

    到底只是普通的地，着野草，略有坑洼。

    他试着用手掌凝聚成青蓝的光，却因为不够熟练，萤火忽明忽灭。

    以往，他也是这般照亮问荇回家的路。

    只是这次，萤火一直随着问荇的脚步，飘朱红漆的大门里。

    “晚安。”

    ………

    问荇起得比昨日早半个时辰，他缓缓起，看向畔。

    柳连鹊抿着嘴，对他起床的响声只是眉微动，随后继续安然睡过去。

    黄参说过，柳连鹊不能睡得太久，容易整日都没神。

    他们已经睡了五个多时辰了。

    “夫郎，起床了。”

    问荇不忍心拍醒他，俯一声声唤着柳连鹊。

    “要午时了。”

    柳连鹊呼声变得重了些，微往前挪了地，额离问荇的只有半指距离，两人的近乎贴到一起。

    瞧着那颗眉心痣，问荇眸微动。

    终于，一个克制的吻落在柳连鹊眉心。

    柳连鹊瑟缩了，但没逃开，反倒是在平复后不自知地让自己和问荇贴得更近。

    又是一个吻，这次没方才那么老实，细密落在他额间，宛如挑逗。

    红痣本就，柳连鹊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呼急促。他轻哼了声，好看的眉蹙起，闭着蜷在被里。

    方才是睡着，现在看来是醒了，但不好意思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