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起山，原本是要去买鞋。

    这几日也就商贩们对他有好脸，其他人知他是外来的，还胆大包天敢在康山里最晦气的地方定居，都是副戒备又不理解的模样。

    “你们说会不会真是之前打猎打得太过分，小的母的都不留，和之前一样怒山神了……”

    “跟不来，我们是外人，肯定混不去猎的队伍里。”

    玉米排骨汤被端上桌，两人吃上饭才开始说起正事。

    问荇理直气壮：“全天灶台都糟糕，也不是你厨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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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天气回，康瑞这的猎要山，据说就是康山里怨气最重的那一片。”

    “是啊。”其他猎附和，“之前别说野兔，就连狐狸都好打，我们抓到的卖了钱还能自己留，现在拿去换钱都不够家里吃饭。”

    柳连鹊放盛着清汤的碗，冷不丁碗里被添了块排骨。

    卖鞋的摊旁边是卖刀的，有五六个猎凑在那毫无顾忌地谈，声音大得很，震得问荇耳朵生疼。

    柳连鹊轻叹。

    “有个的山神，能糊才是正事。”

    就连猎要山的消息，也是问荇耳朵灵听到的，而不是有人主动告诉他。

    “是，但这危险说不定是他们咎由自取。”

的灶台不对劲，家里的灶台也有问题？”柳连鹊无奈地笑。

    有个年纪小的猎不满：“要是天冷结冰，山路难走得很，而且秋天时候就不好抓东西，现在更不好抓。”

    “为什么要去这么早，开去不行吗？”

    为首的猎立刻打断他：“说这些晦气事啥，那都过去多少年了。”

    问荇夹起块排骨，语调稀松平常。

    “你想跟他们山？”他眉微蹙。康瑞镇的猎不知知底，跟着他们去太危险了。

    “你锅里的汤应该煮好了，先去看锅，钓鱼的事明日再说。”

    “现在和都卖得贵，去的还有办法活，不去就等着过几天没钱，一家等挨饿吧。”

    “你不去就不去，反正老肯定要去，不然都要揭不开锅了。”另个猎重重冷哼，“你也不看看最近是什么样，哪个冬天受过这鸟气！”

    柳连鹊忍住笑，跟着他一本正经。

    “你先吃，我慢慢同你讲。”

    “山里怨气很重，他们去了难免有危险。”

    问荇心比方才松快了不少，又想到去钓鱼前放在锅里的汤，赶忙去了灶房。

    “今日听到他们谈，听到些有意思的事。”问荇见柳连鹊又不吃，也跟着不说了。

    “那说明钓不上鱼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池塘的问题。”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