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着鼻：“我没本事，但至少也算个帮手。”

    “傻孩……”

    这苦命的师徒俩实在可怜，问荇明白了延岁喊他去隐京门的用意。

    延岁已经劝不动同门了，希望看见问荇，能够让隐京门里冷漠且自私的人心有所动。

    “延岁，我何时能够动？”

    “今日动。”延岁声音沉，“你只随小鲤来就好，有其他事我去说。”

    他这不中用的老东西，也该力所能及的事。

    赵小鲤捧上过去的画眉鸟，终于恢复了镇定：“小舅舅，连鹊哥，再往上的山路不好走，你们随我来。”

    再往上的地方，问荇和柳连鹊都没涉足过。

    山路越来越窄，已经到了只容一个人通过的地步，而且石也多起来，仿佛就是为了抗拒外人。

    他们往上走了一刻钟，前面就已经没有山路，只剩云雾缭绕和无尽的丛林，隐约传鸟鸣声。

    赵小鲤划张符，他们前的云雾骤然散开，丛林也变得稀疏起来，树木间凭空现了条野。

    问荇抬望去，朱红的楼阁隐约现在山林之中。

    楼阁致，栏杆上有雕饰，和他想象中清净的门有些差距，但得上“隐京”二字，仿若隔绝于红尘外的另一片浮华。

    可这浮华之中，鲜少有人烟。

    渐渐地，野变成了光洁平整的石阶。

    门派前面没有气派书写的名字，甚至没有弟看守，赵小鲤又破开一结界，带着问荇和柳连鹊，几乎毫无阻拦。

    整个门派都静悄悄的，透片死寂。

    “怎会无人看门？”

    “外有两结界，要是能闯来，有看门的也无用。”自从隐京门开始，赵小鲤就把声音压得极低。

    “生师兄是这么说的。”

    柳连鹊微微摇了摇。

    有没有用是一回事，但连防备也不防备，未免过于消极了些。

    他们走了很久，才看到个面疲惫，穿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