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虎生地结束了他的故事。

    “对了。”问荇似刚想起来，理直气壮。

    他家人的魂魄早都走了，只有他还被当年对于弟兄们的承诺困着。

    “不必了。”问荇嘴角了。

    “杀我还是怎样，都随你们便，我不怕死。”

    况且要是拿了，柳连鹊是真会同他翻脸。

    虎不解，他一开始对问荇不也没好脸。

    他远还没窘迫到要刨小孩的坟拿一两银的地步。

    他成了鬼后见着山匪们没仔细搜孩童的，银理当还随着他弟弟一起埋着。

    只是阿弟还是没躲过去。

    “我错了。”

    果然，小舅舅平时再怎么靠谱，也只有十来岁而已嘛。

    赵小鲤从树后探来，不解地眨了眨，随后顿悟。

    而他一直戒备的柳连鹊，自始至终没和他动手。

    总算说来，后边的事他也不想想，也想不过来。

    柳连鹊想要拦住问荇，已经来不及了。

    他再一次，诚恳直白地同问荇和柳连鹊了歉。

    终于送走了聒噪的虎，剩不愿意走的小鬼只有寥寥几个，但多数态度也不。

    可当士们帮他祛除怨气，黎明即将到来时，彻底恢复人的他才受到了迟来的后悔。

    “不杀你，既然你随我们置，就今晚去投胎。”

    那银是他的，但他当时把他八岁的阿弟藏在角落里，将银藏在阿弟上，自己去引开山匪。

    正是这群他一直怀疑的人，度化了被囚禁于此的灵魂。

时还有很多，他们是鲜活的命，却只能沦为世之中飘摇的芥。

    “我也没好东西留，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去东边的山，那里有剩的一两多银。”

    虎睁睁看着许多鬼投胎，他知这次也到了自己。

    血气方刚，血气方刚。

    但愿问荇有他表现来的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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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说我了，也要给我歉。”

    “我错了，不该瞎说你们两个。”虎隐约有悔过之意，但被怨气扰，还有些不服气。

    愁怨蒙了他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荇瞧着比他岁数还要小，和他四弟当时岁数差不多。

    尸骨埋久了会腐烂，但银不会。

    困住他的不甘将要伴随他转世才能遗忘，但恨意可以在此刻消弭。

    “他没招惹你，你不光指着他还编排他，他脾气好没把你怎样，我脾气不好。”

    就，就这样？

    哪怕知了他的遭遇，问荇看他的目光依旧不算和善可亲：“但你要同我夫郎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