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明了，他在地里。”

    素来喜讲话没重，说着说着就东拉西扯去别的地方的生这回倒是言简意赅。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宁愿他还是之前那副模样。

    生不是不愿意科打诨，是真没力气了。

    “我找到他后……咳，咳咳……”

    生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突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弟们成一锅粥，给他拍背的拍背，传灵气的传灵气。

    问荇给他递上一杯，生移开自己的手，上边血丝目惊心。

    他示意边的师弟递过来纸笔，伏在案上，颤颤巍巍想写字。

    “生，你不要命了？”

    问荇蹙眉想要劝住他，可原本就固执的生此刻对他的劝阻视若无睹，依旧一笔一划，定地写着。

    他的字迹歪七扭八，墨迹没章法地染在纸面上，柳连鹊的目光追随着笔，才勉能翻译来他所写的意思。

    “明把自己封在荒郊的地里，理应是受了损耗，所以躲在那休养生息。”柳连鹊逐字逐句地翻译，“之前我们见到的明，都不是真正的他。”

    “……苦了生，难怪之前怎么找明都没踪迹！”延年叹息，又恨又悔。

    “他本都被封住，我们该如何找到他呢？”

    之前明留的踪迹，不过是他刻意放的怨气，而他自己封住自己，隐匿了气息。隐京门压没想过明为了生不老，愿意忍受自己被自己封印的痛苦来藏住自己。

    生顺着怨气摸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藏在怨气背后真正的人，那岂不是之前了很多无用功。

    可多年“无用功”的生却非常平静，见在场的人可以理解他的意思，就接着往写。

    “是我自己不留心，分明不去地，却非要闯才会置危险。”

    他看了不远倒在个小床上，还因重伤在昏迷的鸽。

    “还拖累了它。”

    凡鸢右边的翅膀上羽落了大半，现在奄奄一息，只剩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