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问荇守灵结束后第二次见到这人，上次见到，他正跟在柳携鹰的后，不知在同他说笑什么。

    家仆已经被吓得说不话，牙齿发着抖，脑海中的狡辩被哽在，成了吭哧吭哧的声音。

    问荇那双睛总是带笑，可的似乎不给任何人，带的笑也只是他的习惯。

    现在问荇这副看似平静，实则里暗汹涌的模样让他不过气来。

    “算了，我知你也是为讨生活。”

    问荇突然收起那副转瞬即逝的严肃冷漠模样，笑着岔开话题。

    家仆不住地胡，他本就不是灵光的人，自认为得最灵光的事就是即使攀上柳携鹰。

    他本就擅攀附，除去附和问荇，他想不第二办法来。

    “但你最好别在我底犯差错。”

    问荇压低声音：“也别想着替谁寻我的麻烦。”

    “是，是。”

    好好说这话，问荇突然又变了脸，家仆连连称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您放过我，放过我吧！”

    “我没本事动你。”

    问荇斜睨了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去，我不用人替我换衣服。”

    家仆边应声，边往后挪动，脚跟猝不及防撞在门板上，撞得他脸铁青，又不敢吭半个音。

    “怎么来了？”

    问荇故意压着声音，其他家丁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知原本去还好好的人，在里面吵吵嚷嚷，来还是副失魂落魄模样。

    可那家丁只是双目无神，脸灰败地拼命摇。

    他明白的，问荇本不会放过他。

    可他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