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行人渐渐远去，问荇同回看他的柳随鸥招手告别。

    问荇垂手去，隐匿在绿草如茵、树木参差的园林之中。

    太丢份了！

    虽然家仆们嘴上答应，但生酥能不能真让柳随鸥吃上还不是定数，他也只能替远在康瑞的柳连鹊关照幼弟，和柳随鸥走得太近对他们谁都没好。

    细腻的料不耐磨，问荇这几日着锦织袍到逛还手工活，覆盖在关节的黑布料已经现了磨损的痕迹。

    资历老的家仆瞧着衣服心都在滴血。

    但问眨眨，眉微蹙了蹙，原本朝气的面容陡然生几分病态，隔着雾蒙蒙的铜圆面，更是显说不的愁苦。

    “……多谢问公。”

    “问公，去见几位老爷是大事，还得您别穿磨过的旧衣裳，能穿得更新些。”家丁们早有准备，给他带来十余衣服。

    他燃烛火，看向铜镜之中自己模糊的面容。

    问荇睁开，看着外渐渐泛白的天毫无睡意，索先穿好衣裳。

    虽然剐蹭很轻微，不对着光压看不见，但就像玉上突兀现瑕疵，让人扼腕叹息。

    也不知他夫郎小时候喜不喜吃糕饼。

。”

    见问荇乎预料地合，生糖多半没毒，他们这才拿过小块生酥，默许了这理来说不合规矩的行为。

    更何况据说现在问荇在柳家能横着走，和问荇对着铁定没好场。

    “真的吗？”

    又过去两刻钟多，来接他的人也到了门。

    这件黑袍可是上好云锦织成，金线里是真有金，至少值五两银，问荇穿着就当穿土布一样，还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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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告诉你娘。”问荇放轻声音，“这几个哥哥也不告诉她。”

    翌日，寅时。

    他们准备了很久才敢敲门，可门在瞬间就被从里推开，问荇早已穿整齐等候多时。

    和先前见柳夫人一样，他又被拉到专门用来梳妆打扮的小屋里去，岁数大的家丁举着灯，一寸寸检查他的衣着和容貌是否得。

    这几个家丁都是跟着三少爷的人，对问荇没什么真切的恶，而且就这几日同问荇短暂的接来看，家仆们觉得他其实算得上好说话。

    终于，有个大胆的接过问荇手里的生酥替柳随鸥试过味，问荇也地取了块放自己嘴里。

    这张脸早已没了半年前的憔悴模样，即使昨夜满打满算就睡了三个时辰也显得神奕奕。

    “还请您委屈，暂且换件。”

    男孩用期待的目光看了后的家仆，家仆们骑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