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晚辈大胆猜测，兴许不是鬼神之事，只是有人从中作。”

    他不卑不亢：“问荇乡野，见过的污糟事多，所以难免……”

    “可以了。”见话题要被问荇带偏，柳培聪赶忙打断他的话，“暂且不议论鬼神之事，今日的重不在于此。”

    “但当时县衙前来搜查，的确让柳家丢了大面，还丢了平盛周家的生意。”他哼了声，“那是笔大买卖。”

    周家专门布匹生意，和柳家已经合作了许多年，就是今年冬天突然不再给柳家供货，显然是嗅到风声提早逃跑。

    有些旁支面赞同。

    虽说他们从生开始就没穷苦过，但能明显察觉到今年赚的钱不如之前。

    柳夫人不说话，柳培聪隐约有些得意，接着往说：“虽然嫂嫂已经不适合再掌柳家，且依照祖训，少宁的百日孝期也已经过去。”

    “但少宁作为继承家业的人，的确离世还未满一年，在他离开满整年前不分家，也是祖上传的不成文规矩。”

    “分家的仪事当在夏初后行，可总得未雨绸缪，之前要作商议。”

    碍于家规，柳培聪不得不了回和事佬，可他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他目光带着寒和探究，看向方才站起后一直没坐的问荇：“问公，你是柳少爷选的儿婿，现在还算同柳家有系，你在这个见证并无不妥。”

    “但柳家已经给你分了江安镇的地，等到该分家的时候，照柳家家规，你就和柳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其他系。”

    问荇怔愣片刻，中都是困惑：“可母亲当时让我守着亡妻三年，柳少爷的孝期还没过。”

    “您说我往后和柳家彻底分离，但三年远没到，我现在又怎能和柳家脱了系？”

    他说到后边，声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满着委屈。

    难缠的小。

    柳培聪暗暗磨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