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终于中了，落荒而逃。

问荇前几天还肯门，遇到问他话的就装傻充愣，弯弯绕绕一风声也不。

    小纸人懒洋洋趴在窗台上，借着光，问荇把自己屋里快要发霉的书拿来晾晒。

    晾晒好自己院中的书，问荇叫住路过的家丁。

    “我只是个赘婿，也分不清您说的这些事。”

    柳连鹊从昨晚开始就没再主动找过他，但小纸人一切如常，问荇去问，也能得到柳连鹊几句简短的回答，说明他现在只是在赶路而已。

    白天柳连鹊现得少，到了晚上才会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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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的，即使知柳连鹊已经不在，临睡前还是认真和纸人了晚安。

    家丁拿不定主意，又去请示柳夫人，一来一回浪费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喊来了一直跟随柳连鹊的老人。

    柳连鹊该到的日，恰好是个不错晴天，可天上云是一团一团的，这云一来，就保不准该雨了。

    一质朴无华的话让再狡猾的人都无计可施，他们明面上又不好刨问底，也只能再找机会。

    “我想去大少爷屋里。”

    柳连鹊对术法掌控算不上纯熟，偶尔会得纸人到跑，还摇摆尾，他自己却察觉不到。

    制作符箓的纸非常韧还防，他用这法了好几天，原来脏兮兮的小纸人已经变得很净。

    “你再不作声，我就当你想偷听我洗澡。”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刚才纸人转了。”

    也许是怕他在柳家吃亏，柳连鹊比之前要黏人得多，他连续控制纸人超过半个时辰就会，却总时不时要冒来和问荇搭话。

    问荇知这是柳连鹊白天在忙着来康瑞的事，到了晚上还得连轴转，来心柳家。

    屋里只有木桶中晃的声音，问荇无奈地将纸人摆在旁边搁盆的椅上。

    但问荇不给他们这机会，见到来问他的人多，他脆就依照柳连鹊的话锁住院不门。

    “夫郎，你该去睡觉了，不是说后天启程吗？”

    他们拖拖拉拉的半个时辰里天气突然变，黑云压在问荇上，雨不。

    厨房端来的汤羹果真比糕饼味好得多，柳家厨们很纳闷问荇怎么知他们哪几菜得好，压想不到问荇边有个纸人给他参谋。

    日升日落。

    确认柳连鹊是真走了，问荇这才把手搭回桶里。

    “……你先洗着，我去休息。”

    夜渐沉，问荇靠在浴桶里，手上拿着块布，锲而不舍纸人脸上的污渍。

    有时候问荇去院里转一圈，本来被他挂在窗边晒太的纸人就靠到了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