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粥终于见了底。

    “明日就是你生辰，想要什么？”

    问荇这两日神神秘秘的，问了也不肯说。

    他现在也就是刚能走路，跑两步都费劲，柳连鹊实在是想不他能玩什么鬼把戏。

    “想要什么都行吗？”

    柳连鹊骤然警惕。

    “不能伤到你。”

    “如果不会伤，我要什么夫郎都答应吗？”

    柳连鹊认真想了想。

    “画舫不行，我已经答应不要了。”

    怎么还觉得他惦记那一年光维修都要十来两银的破画舫。

    问荇扑在他上笑成一团。

    “我才不要画舫，明日你就知了。”

    柳连鹊陪他坐了会，又得回去应付柳家人，到晚上才重新回来。

    问荇午睡过觉，现在正清醒着，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五棋。

    “夫郎，我们那之前的规矩，生辰那天晚上不能睡。”

    过问荇的梦里，柳连鹊隐约察觉到问荇的过去似乎没有表现的简单。

    那奇装异服是问荇的潜意识，可问荇没提，似乎也对此觉得无关要。

    但问荇这话显然就是胡诌的，光为了能够不睡觉。

    “早些睡。”柳连鹊揭开闷住他半边脸的被。

    “不是说明日过生辰，是又不想过了？”

    问荇故作为难，退而求其次：“那你亲我我就睡。”

    柳连鹊无法，在他脸颊上浅落了个吻。

    “睡吧。”

    “你抱着我睡。”

    “得寸尺。”柳连鹊说着，还是抱住了他。

    可问荇比他，肩也比他宽，单他抱着反倒显得他自己瘦弱。

    柳连鹊只能佯装不知。

    耳边传来低笑，带些病中仅存的一星半沙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