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在后面听了一耳朵，揣着袖心虚目移：

    这世上本没有危险的墙。

    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危险的墙。

    ·

    几人回到院中。

    李无廷在石桌后坐，轩王也坐在一边。

    宁如和李景煜自觉地站在跟前，老老实实地请罪听训。

    李无廷虽然恼火，但所幸两人没闹大。加上有了前科，他这次竟然没有特别意外和恼怒。

    将人说了一通，李无廷便收了。

    他端着茶了，忽而又看向跟前一小只的李景煜。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敛：

    “景煜，你再稳重些。”

    李景煜被那目光看得一凝，“是，皇兄。”

    宁如觑过两人的神，思绪沉淀。

    正在这时，那目光又转到他上，“还有你。”

    宁如一回神，“嗯？”

    李无廷面威严地看来，凌厉的眉蹙起，“都多大的人了，还没有分寸。”

    宁如反思，“确实，臣这么大个人，会被卡住也是应该的。”

    他懊恼，“是臣思虑不周…失策！”

    李无廷，“……”

    李应棠面一拧：你思考的是这个分寸？

    石桌前滞了片刻。

    李应棠还是没忍住靠近李无廷小声说，“陛，你确定让宁大人当考官吗？”

    搁在膝的手指迟疑地蜷了。

    最后于对自己发言的维护，李无廷抿，“他脑，偶尔能用。”

    “……”

    李应棠意味：你好信他……

    开完检讨会，宁如和李景煜终于落座。

    府中人在旁伺候着，兄弟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喝茶聊天。

    宁如正坐着，忽然觉李无廷的视线似频频落在自己上。他转看去，两人目光相对，

    “陛，怎么了？”

    李无廷顿了，“注意仪容。”

    宁如：？

    他伸手扒拉了一发。

    李无廷蹙眉，抿了，“不是……”

    前突然冒个脑袋来。

    李景煜扒在宁如跟前仔细瞅了瞅，这才看见后者鼻尖上那一淡淡的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