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库王神幽幽，不像是说笑。

    “嗯哼。”

    两人目光相对，帐中一时沉凝。

    兰达勒惊，“你要什么！”

    “本王看你熟。”

    贺库王带来的亲兵呼啦守在了外。

    “……”

    “还以为兰达勒抓了个什么神官？原来是大承皇帝的宝贝重臣，定远军的御史监军。”

    他思及北狄的局势，又，“况且不我什么，对贺库王你来说，都是有利可图的。”

    “有利可图？”贺库王饶有兴趣，撑着说，“本王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他被径直带着去了自己的帐篷。

    看就要将人说动，却又听他话一转，“不过……直接抓了你去要挟大承皇帝，似乎是个更好的主意。”

    贺库王一把抓过宁如的手腕，往帐外带去，转用大承话：

    贺库王似笑非笑，“说得不错。”

    宁如矜持地抿了角。

    宁如尽量镇定，“大王若是失利，对你来说岂不更好？”

    “这些都是大王传来的。为了给你扣上‘夺位’的名，好让北狄王有所忌惮，从而拿到兵权，和你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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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库王说，“本王倒想问你想怎么样？潜在兰达勒的营中当‘神官’，挑拨离间？暗中蛊惑？还是说——想和你的皇帝里应外合？”

    他反而定神，问，“你想怎么样？”

    一刻，果然见贺库王挑了眉，“喔，这就是大承的‘神官’？”

    宁如心一惊，看向他。

    什么他的皇帝…说话还怪动听的。

    在他心突突间，贺库王大步走来。

    宁如微一睁：……！？？？

    而且看样，贺库王对大承的了解比兰达勒要多得多。

    宁如对上他的视线，直觉不妙。

    看糊不过去，他脆坦白，“我当然是想保命。”

    什么手足、同胞……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传的？”贺库王眯，“本王就说，那言是从哪里冒来的。不过有一说得倒是没错——本王是看上了那个位置。”

    ·

    宁如坐在毯上，贺库王半跪在他跟前，一手搭在膝细细打量：

    “有意思，本王也去卜一卦试试。”

    帐外雨滴答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心说莫非自己歪打正着，贺库王兵真是为了兵权和军功？

    宁如：果然是认来了。

    贺库王哼笑一声，视线扫过，“本王可没见过这么……过目难忘的大众脸。”

    像是经过了漫的考量。

    说完拽着人了主帐。

    宁如酝酿了，一本正经：

    安静的帐中，帘一放。

    宁如心说：废话，你药在了我上，派来的探还被我的防盗墙扎成了窟窿，能不熟吗？

一转，就落在了一旁的宁如上——

    宁如近距离对上他底的锐光：

    “前些日在你们北狄王室间传的秘闻，贺库王可听说了？”

    他吱了一声，“大众脸。”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野心。

    宁如对上他的目光，微一气定定看去，“那我就以殉国，让大承的铁蹄踏平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