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倏然偏折，映得人影一沉。

    ·

    一只糙的大掌开他眉心。

    明黄的帐晃动在他底。

    没忍住亲了一，又一。

    断断续续的话音撩动得人心翻涌。

    咚，第三个白玉瓶落在地毯上。

    床的玉兰映着光，盈盈轻颤。

    一滴汗便滴落在宁如额，洇开一迹，他眉心一蹙咬着指节颤抖。

    “德全。”

    他心也被带得翻涌激，指节了一，随后拉过李无廷的手落在自己腰带上，簌地一松——

    烛火忽而噼啪一声。

    殿门轻轻一开，德全垂首来。

    李无廷无法抑制地动摇，低去吻他。

    “是，那宁大人……”

    …

    灼的温快要将人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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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守着殿门，朕先去上朝。”

    不知过了多久……

    帝王清冷的面上还有未散的红，眉间隐隐透餍足。顿了顿，他又转走到床边，抬手抚了宁如泛红的睡颜。

    李无廷说完三两穿好龙袍。

    宁如只觉这一觉睡了好久，直到睁时浑酸无力，才发一声细。

    玉兰舒然绽开，清幽宜人。

    宁如被他亲得说不话，只能在玉兰愈发郁的幽香中泪朦胧：说着这么君如玉的话，也没见停啊。

    他一边亲着，一边声，“是朕不好……”

    念着早朝的时间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这才涌动的心，离了寝殿。

    腻的蜡油顺烛滴落，厚厚地堆盛在烛台之中，莹如油膏。

    前的心骤然拍，“…嗯。”

    通红的耳朵很快也被亲了个遍。

    ·

    案的烛火快要燃尽了。

    昏昏沉沉，光影浮动。

    余光里晃过一片凌旖旎，满室还残留着玉兰幽香。他咧到耳的嘴角，不往四看，“陛。”

着。”

    李无廷披着外衫走来，微敞的襟上方，脖颈红。他走到案前喝了几凉茶，压尚在翻涌的。

    明艳如霞的面上，如光漾开。就连耳廓的那枚红痣都愈发艳丽，像勾着人的心尖。

    “不必叫醒他。让御膳房备…稠粥，他若醒了，就说朕朝便回来。”

    他沉了气，俯想安抚地亲吻人睫眉心，却在动作间一沉。宁如顿时哭得更厉害，抵着他的肩说不话，“你，你……”

    宁如受到拥着他的意，像是在确认着他的存在，抓住两世生命中的唯一。

    灼的堵住了哭音，熟练地让宁如跌这片沉醉的海。

    李无廷满脸涨红，眸如暮。

    宁如微一偏，鸦羽般的睫尽被泪。乌发有几缕汗地贴在鬓间，剩的如瀑倾泻，堆缠在明黄的枕边榻沿，“陛……”

    翌日，一缕天光落寝。

    李无廷手臂青鼓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就连掌心腕都泛起一片薄红。

    帐中的被间还鼓鼓。

    在一到几乎将人溺毙的低唤中，终于吻了最。帝王指节蓦然震颤，怀里的人泪猛一落，“如——”

    “陛…”宁如脸红耳，贴上那的耳廓，“我们再试一次吧。”

    接近天亮时才安静来的殿，明黄的帐衾拖曳堆叠。

    清幽洁白的玉兰终于彻底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