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在艾凡心里转了一，但他不想打破此刻的气氛，最后也没有问。

    蛇窟。

    艾凡在小山坡上眺望了会儿帝国大学的夜景，正想离开，倏地他们后面的康复楼里传来阵低吼声，犹如夜间骤然现的鬼怪，叫声凄厉。克里斯琴意识地走到艾凡边上，环住他，作保护的姿势。

    如果我没有来，没有办法陪你开场舞怎么办？你会邀请个贺拉斯这样的雄虫吗？或者不是他，是另个的、可的雄虫？

    他以为帝国大学所谓的康复楼至多是有学生在训练或者实战中受伤了，来这里暂时修养。这在帝国大学并不奇怪，帝国大学的战斗系都是要军团实战的，即使军团的前辈们再照顾，也只是把学生每年的死亡率降低到15以，从来没有哪年是没有人员折损的。但刚才雌虫的叫喊声完全不像受伤后因疼痛发的。

    克里斯琴犹豫了，才回答：“是从蛇窟带回来的幸存者。”

    “刚才那是什么？”艾凡问。

    这在三百年前被誉为虫族最伟大的发现，却在近百年里成为不少雌虫的梦魇。

    之前他对蛇窟的事也有些了解，这些年帝国每年的财政都会有大笔用于不幸折损在蛇窟的军雌的家，给他们作为抚恤金，还有少数的幸存者，也都会给予大量的问金。后者的金额甚至于前者，这在以往是不合理的，却没有遭至多少反对。

    艾凡心底悚然一惊。

腊梅，很漂亮。艾凡信步走了过去。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刚才握住了克里斯琴的手就一直忘了松开。克里斯琴竟也没有异议的让他这样牵着走了一小段路。

    “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有专门的疗养院吗？”艾凡问。

    艾凡的听力很好，甚至能听到从第一声叫声之后，整栋楼值班的虫都往楼的某间房间汇聚而去。看来，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很快，楼又传来阵短促的叫声之后，彻底没了声音。

    “没事。大家都已经毕业了。”克里斯琴脸上挂着浅笑，说：“我的任务只有好开场舞。”

    走上台阶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克里斯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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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的，他没有去看克里斯琴的神。

    在小山坡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可以想见里面的闹。艾凡问：“这样陪我来没关系吗？你还是首席。”

    之后，康复楼里又传来低不同的嘶吼声。

    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几声叫喊声就足以让艾凡到那个雌虫的痛苦与绝望。

    克里斯琴望着艾凡，神担忧。

    他想带艾凡离开，但艾凡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