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来自乌托的直播。

    正在直播的是个十六七岁模样的雄虫。他叫莱昂纳尔，有浅金的短发，五官清秀而又迷人。他正在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练习小提琴，琴声优，但最引虫注目的是他拨在琴弦上的手，手指白皙而又修。

    也不知沉醉了多少虫。

    “快到我们了吧？”

    “快了！”

    “现在到几号了？”

    “15号。”

    “我们是17号？”

    “对！”

    与邮中央的喧嚣不同，檀小凡的心底一片死寂。他已经不是先前对乌托的直播一无所知的状态了。乌托给雄虫提供最舒适的环境，最奢华的生活，却是需要堪称天文数字的资金。

    而这笔资金最大的来源不是去乌托的常客的捐赠，而是来自整个帝国的雌虫的订阅。

    收费观看乌托里的雄虫的日常生活。

    每一秒1个星币，一分钟60个星币，一小时3600个星币。真是叫星盗看了也要叹为观止。

    星盗：我们掘地三尺，都还会漏个三瓜两枣。不比乌托，这是要压榨雌虫最后一滴血汗。后者还偏偏掏得心甘愿。

    16号系统提，让雄虫给他自己饭午餐。

    莱昂纳尔是个颇有艺术细胞的雄虫，不过他没有亮厨艺上的技能。他从红的大楼梯走，去了一楼的厨房。半个小时后，一团黑乎乎的黑暗料理被端上了桌，照16号系统的要求，莱昂纳尔应该是把它吃完的。但在他把勺放到白的瓷盘上的一秒，任务就显示完成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