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赛亚是他们的学弟，一个在星网上贼飙脏话的亚雌，但现实里，他相白净、极容易害羞，跟他们打了招呼就脸红了。

    “不一样的，”哈里沉默了一会儿，才：“我在学院里跟艾赛亚打过几次。他本懦弱，没有主见，星网上也只是厉荏，是个武装过的刺猬罢了。”

    檀小凡不置可否。

    “你是把我当三岁虫崽吗？”如果不是在军，檀小凡不是格斗课的成绩甩他一条街，哈里都想对他报以老拳了，“我可不相信在原始宇宙不眠不休练习战术推演、锻炼击到差神崩溃的雌虫，会被一星币迷了，生大变的！”

    檀小凡不是多炫耀的雌虫，但他们从预科时期就认识。他知，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来自偏远落后星球的雌虫是以怎样的毅力走到今天的。

    他蹙着眉，急切地：“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檀小凡听了他语气掩藏的关心，语气一缓，：“那可不是一星币，”的确遭遇了很大的变故。

    说不上格大变。

    是在一次次看乌托的直播中，潜移默化地、一一滴地改变。

    在看到那样的表演，像木偶一样的虫生以后——不，连木偶都不如，至少木偶没有思想，不会受到无望和痛苦。没有哪个不在乌托、没有大家族庇佑的雄虫能安稳地生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此而已。

    檀小凡：“要看看我的账余额吗？”

    70，001，23333星币。

    哈里：“你真的中了等奖？！!”

    ……

    军。检。

    每个即将伍的军雌都会接受单独的检。哈里就在檀小凡的边上，中间隔着厚重的墨绿帷幔遮挡视线，但不隔音。

    他只听见檀小凡说：“一定要脱上衣吗？”

    “是的，”一个年轻的亚雌医师的声音，“需要记录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