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这么厚，对于他的材来说也依然是纤弱小的。熟悉的馨香味涌嗅觉，带着丝丝雪的凉意，以一极其迅捷的速度充斥了他的五。

    ——但他不愿意放开。

    两个人就这么维持着非常接近于拥抱的姿势，立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中。

    宛若一，不分彼此。

    最后还是郁葱葱先反应过来，她小心地让自己站好，重新调整了重心，然后从裴因绪的手中回自己的手臂，往一旁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和裴因绪之间的距离。

    裴因绪也终于从那令人沉溺的绪中走了来。

    他顿了一，还是无声地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着郁葱葱外袖上柔的布料离去，一只手重新回到原来空落落的。

    ……已经够了。

    裴因绪告诉自己，不能再贪心了。

    今天能够遇见郁葱葱，就已经是意外之喜，更何况还能跟郁葱葱有这么近距离的接。

    他已经太久没有跟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了，记忆中的那微薄的经验早就被时间打磨得七零八落，他几乎只是凭着直觉所有举动。

    裴因绪看向郁葱葱的神里，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张。

    自从亲生母亲早亡，亲生父亲养在外面的人成了他的继母，并且给他带来了一个仅仅只比他小半岁的继弟，还将整个裴家的佣人都清理成支持他们母一派的人之后，裴因绪就被迫在极短的时间学会了如何去对抗那些加诸在他上或明或暗的伤害，以破血的方式。

    他们想让他这个裴家的大少爷悄无声息地消失，或者光明正大地死于意外，而他不会让他们得逞。

    后来随着年纪渐渐增，裴因绪手上也有了自己一手创立的势力，继母和继弟在吃过数次有苦难言的闷亏之后也终于学乖了，不再明目张胆地招惹他，甚至不少时候还要对他笑脸相待，免得他突然发疯。

    对，发疯。大概是他小时候需要反抗那对母，以及跟在那对母边谄媚的佣人们却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近乎不要命的方法求得一个两败俱伤，乃至于同归于尽，时间久了就慢慢养成了习惯。哪怕现在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在他人里仍旧是疯狂至极。

    裴因绪以前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这事作风而后悔过，他人看他时那些或是惊诧或是畏惧的神，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

    他的人生，只有他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