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黄胜赵却没有意识到陈寻的打算，他只是在见陈寻对自己态度越发温和后，心中也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在沉默片刻，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畏畏缩缩，而是直视着陈寻，朗声问：“大人觉得小人画作尚可，是否意味着小人画作还可大人之？”

    “嗯？”陈寻收回飘忽视线，再次定睛看向黄胜赵，对于对方这个极谦卑讨好的问题，他倒是没有设想过该如何回答。

    是以在沉默须臾，他也只得微微勾，语义不明：“自然。”

    “既是如此，”黄胜赵涨红着脸，看向陈寻的目光也多了数分切，“小人可否追随大人习画？”

    话音落，不等陈寻言回应，黄胜赵又再是忙声：“小人自知才学有限，断不敢奢望能成大人弟，小人只望能大人随之仆，时时跟在大人旁，聆听大人教诲。”

    “望……望大人应允。”

    “我之仆？”陈寻看着因激动而满面涨红，甚至也在微微打颤的黄胜赵。

    在迎着对方希冀雀跃的目光中，缓缓勾起一抹笑，冷声：“当然……”

    黄胜赵中喜越来越盛。

    “当然不可能。”陈寻收起了嘴角笑容，神冷冷地看向黄胜赵。

    “我是何等份，你又是何等份？凭你也想成我随侍之仆？”

    “你也不照照镜看看自己，是何模样。”

    陈寻面上显厌恶之，随后在黄胜赵呆愣之余，他再又：“以你三画师平，去到外间都难有画师收留，你怎敢打上我的主意？”

    “莫不是觉得我礼敬赵兄，便是敬你？”

    “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陈寻说完，就猛地一挥袖袍，转走了院中，同时还顺手还将门也一并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