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也在小着气，这人大概肤薄，一起来面上就透着粉，似乎没那么冷漠了。

    沈歆挤笑，戏谑：“拉你你就跟着跑，就不怕我把你拐了啊。”

    陆念定定看她，抿着的微微咧开了一条来，像是想说话，素白的脖微微一动，可一个字音也没挤咙。

    沈歆把耳朵凑近了一些，“你想说什么？”

    声音没听到，面前的人甚至还退开了一步。

    陆念黑白分明的眸往边上一转，把目光从沈歆上撇开了。

    “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沈歆明知故问。

    陆念迟疑了一，却还是了。

    沈歆蓦地笑了，心想她这同桌也不是那么难相，又意味地说：“那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连个谢字也不说。”

    到底还是唬不开，陆念双一垂，那瞳仁像不见底的。

    “算了，不说就不说。”沈歆肩一耸，倒没有多在意，继续拉着人往别走，着的还是那一截校服袖。

    陆念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嘴张张合合了好一阵，齿间却是连一声音也发不。她拧眉，没什么神采的里没来由地浮一丝茫然来，抬手往自己咙上了一。

    沈歆回时看见陆念正把手从脖上放，侧颈上还留着几绯红的指痕，她莫名觉得，那指不定真是陆念自己抓的。

    “非得让我拉着你，你不带路我怎么知校医室该往哪走。”沈歆目光一敛，没问指痕的事。她松开手，一努，示意让陆念到前边带路。

    陆念不不愿地抬，走到前边时两只手规规矩矩垂在侧，没再往自己脖上抓。

    沈歆的视线正巧对着陆念的后脑勺，那扎起的要散不散的，得跟窝似的，垂来的一绺还随着陆念走动而晃悠不停。

    她看得难受，伸手想把那一绺发给陆念绕回去，可刚碰着发梢，前边的人就停了脚步，还猛地扭睨了过来。

    这一惊一乍的样，像只怕人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