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泛红的手指还压在笔上，朝后一指。

    后边一个胖得敦实的男生笑，“是我。”

    沈歆把作业递了过去，“现在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董利金还抬起双手去接。

    沈歆侧又看回了陆念，“你这握笔的姿势是不是不对，写字容易累手，要我教你么。”

    陆念自个儿挪了几手指，也不知怎样才是正确的，脆把手伸了过去，想让沈歆给她掰一掰。

    沈歆一眨，没替她掰手指，只是握住笔示范了起来。

    隔天升旗后，林悱来了学校，平日里升完旗就散了，今天她来时恰好碰上了校讲话。

    沈歆站在靠前的位置，想观一这学校到底有多少人，就回望了一，这一回正巧看见林悱正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穿过，正要往教室去。

    林悱这次被记过算是咎由自取，但多少和沈歆有关系，尽关系不大。沈歆心里是有儿疙瘩在的，就压着声喊了林悱的名字。

    声音不大不小的，好巧不巧的，在校刚说完话的时候。

    陆念面无表地站着，珠没转，上也没动，却抬手扯住了沈歆的袖。

    边上的人齐刷刷投来目光，全在找说话的人。

    沈歆如芒在背，尤其她还侧背对着演讲台，一副态度不大端正的模样。

    “那位同学，你似乎有不一样的见解，愿意的话可以上来分享一自己的看法。”从音响里传的声音奇的大，要是离得近，那一定是震耳聋的。

    沈歆哭笑不得，她还能说“不”吗。

    她浑僵着，就连远慢吞吞挪着步的林悱也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