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这次模考的成绩虽然还是垫底，可因为最后一大题的事，算是了个风，也让曾悉明白过来，这学生哪来的退步，她聪明着呢。

    曾悉一笑，的确聪明，连退步都知该慢慢来，装起来就和真的一样。

    自习课上，陆念正写着题，窗外的光线忽然被挡着了，扭才看到曾悉站在外边。

    曾悉招手，又说：“陆念，来一。”说完她就走开了。

    陆念没动，边上的沈歆倒是靠了过去，疑惑地问：“曾老师找你？”

    别说应声了，陆念也没抬，还在题。

    曾悉似乎等得急了，又走到窗边，抬手在窗台上敲了两，说：“陆念，老师想跟你聊聊。”

    陆念飞快写了几个字：“不想去。”

    那草稿纸抵着沈歆的手背，哪是给曾悉看的，明摆着只给沈歆看。

    曾悉皱起眉，也不懂这学生在闹什么脾气，靠到窗边说：“你不愿意和老师聊的话，老师可能会给你的家打电话，谈谈最近这些事。”

    陆念很明显地僵住了，瞳仁微微一扩，是被吓到的样。

    沈歆一眨，被老师找家确实吓人，可犯不着这样。她看了抵在手边的草稿纸，想了想说：“还是去吧。”

    陆念没什么表地站了起来，磨磨蹭蹭往外走。

    这一回，曾悉没把陆念带到办公室，反而到了教学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说话。

    陆念腰背打得很直，肩颈又绷着，抗拒得委实明显。

    “你家里现在是什么况？”曾悉没问成绩的事。她是了解陆念的，还特地带了纸笔，递到了陆念面前，那笔帽还是曾悉特地摘好了的。

    陆念接了笔，却没写字，一双直勾勾盯着鞋尖，底一绪也没有。

    “家里还是没人吗。”曾悉问。

    陆念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