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字。

    见鬼了。

    想必是冯秋课后又拉着组员讨论，陆念勉为其难留了，顺手帮她起了笔记。

    “有意思吧。”沈歆两指一并，把图片缩小了一些，那是她的试卷，陆念替她把笔记写到了错题边。

    袁宙实在看不来这照片有意思在哪里，不过字还好看的，比他那狗爬的好太多了。

    纸巾哪能把妆卸得净，林悱完了脸，和颊边还是黑的。她忽然蹲，抱起笑，嘴角使劲往上扯，笑得的确很难看。

    袁宙屈起手肘撞向沈歆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你同学这怎么哭一会笑一会的，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哪能啊。”沈歆垂看向那蹲着的人，“那么在意你爸说的话？”

    林悱绷了肩背，“反正今天的丑事都被你们看到了，还想怎么样。”

    “我看你好像真的在意你爸的。”沈歆朝林悱的鞋边轻踢了两，“又在意又想玩？”

    袁宙自个儿琢磨了一，寻思着不太对劲，瞪着说：“不是吧，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你还没开导我呢，怎么开导起别人了。”

    “那要不排个号？”沈歆说。

    林悱觉得这两人多半有问题，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排上号了。

    沈歆本来跟陆念说了一会就回去，还答应要给陆念带吃的。可没想到林悱蹲在那半天没动，边上来往的人都在往这瞟，林悱却跟不要脸了一样。

    袁宙和沈歆这同学不熟，也不知该说什么，劝了好一阵没劝动，也站这僵持着。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晚自习开始，沈歆看了时间，火烧火燎地往外走，一边说：“没空搭理你了，我得走了。”

    “赶着投胎？”袁宙傻。

    沈歆回说：“晚自习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