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空旷，那铁门敲起来又响，再敲去非得把邻居吵醒不可。

    沈歆只好替陆念摸了袋，找到了那把被焐的钥匙。

    陆念是认得这钥匙的，立刻从沈歆手里抢了过去，可半天没能把钥匙放孔里，在铁门上戳了半天。

    沈歆只好把钥匙从她手里抠了来，正要开门，陆念又从她手里抢。

    这一争一抢的，两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别抢，我又不是贼。”沈歆不由得抬了声调。

    住在对门的老人本来就不太睡得着，听见动静就开门来看，不住地朝沈歆打量。

    生面孔，确实是要多看几。

    沈歆一愣，连忙解释：“我是她同学。”

    “不是贼？”老人家狐疑地看她。

    沈歆又说：“是同学，我跟她一个班的，皁中二一班！”

    老人家这才缩回了屋里，一边说：“快屋吧，别在楼里吵。”

    折腾了好一会，沈歆才把陆念带门，刚刚那抢钥匙还抢得起劲的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歆看开壶里有，但不知是什么时候烧的了，脆倒了重新烧一壶，转看陆念坐着没动，就喊了一声：“陆念？”

    陆念闭着，仰靠着沙发，好像是睡着了。

    “小陆老师，别在这睡，到房间去。”沈歆又说。

    陆念醒着的时候都难得搭理人，更别提睡着后了。

    她闭着，微微仰靠在沙发上，颌抬着，脖很细很白，双手打开放在了侧，手背上那青的血甚是明显。

    于是沈歆换个称呼又喊了她一声：“念念。”

    过了一阵，陆念睁开，好像想起了回来路上的事，猛地捂住了脸。

    沈歆好笑地看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