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沈歆还是第一个选真心话的。

    沈歆倒是好奇，如果是真心话，她们能问什么样来。

    温玟贼兮兮地和边的人对视了一，压着声问：“沈打算谈个早恋吗。”

    陆念本来听得有犯困了，闻声一愣，扭就看向沈歆。

    沈歆啊了一声，似乎犹豫了。她被盯得，目光慢吞吞一垂，又好似不经意地朝陆念看了过去，“没打算啊，不能早恋。”

    温玟那八卦劲儿顿时没了，嘟囔：“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会整儿不一样的动静呢。”

    沈歆伸手戳了戳瓶，一抬就笑了，“我什么样的？”

    “就……”温玟思索了一，“从潠市转来的。”

    “啊。”沈歆一顿，“什么啊。”

    温玟又说：“家里有钱的，看起来朋友很多，生活估计很多姿多彩。”

    沈歆笑得腔微震，垂在肩上的发晃悠悠的，“想多了，潠市也不全是我这样的，不过是个大一城市罢了，它只是包容更些，什么人都有。”

    陆念又愣了一，垂戳了戳脚边的底帐。

    “行吧，你这样还让人意外的。”温玟咋：“等会如果还是你，选个大冒险怎么样？”

    沈歆来都来了，也不想太特立独行，牙关一咬便了。

    结果一次瓶对着的不是她，而是周辛苇，周辛苇胆大，拿了数字错的题去考了带班的老师。

    山上的月光很亮，帐篷的光挨个暗，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小了不少，只偶尔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和不知是谁的低语。

    沈歆和陆念早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两人本来是面对面躺的，可躺了一会，各自都觉得不对劲，又都背过了。

    沈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对视不笑的挑战，要是和陆念比，她估计得输吧。她还是不太睡得着，这次确实因为硌得不太舒服，她往后挪了挪，后背抵上陆念的背，小声问：“睡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