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人大概还不知她已经能说话了，自顾自地说：“念念，你是不是回去了，今天我朋友过去敲门，见着你了。”

    陆念愣住了，她今天可连门还没有，再一想，不知这事儿是不是和沈歆有关。她突然开始坐立不安，在房里踱起步。

    陆文恙又说：“你怎么认识那些人的，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什么这些那些人，陆念压不知。

    “因为你，他们伤到脚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犟，只是想让你去个更好的学校，没有要害你的意思。”陆文恙说。

    陆念气息有急，她不知沈歆了什么，但除了沈歆，她想不到其他人了。

    “念念，你要是还懂事就上回去，我没这么多的时间。”陆文恙声音疲倦，“这对你没有坏，我一直都只会为了你。”

    陆念思绪纷地想，陆文恙在她面前，似乎从未自称过一次妈妈。她总是会想到陆文恙，可好像陆文恙总是只能想到自己。

    她目眩，就好像低血糖又犯了，咙又跟堵着气一样，呼不来，咽不去。

    手机那边的人还在自说自话，似乎失去了耐心，声音蓦地，又变得尖锐刺耳。

    “陆念，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陆文恙说。

    陆念想说，她本没变，变了的明明是陆文恙。

    门锁咔的一声响起，是钥匙孔的声音。

    老式铁门缓缓打开，一大早就了门的人骤然现在门外。

    沈歆摘了帽，压在底的发全被汗打了，她呼了一气说：“我回来啦。”

    陆念扣在手机上的五指微微一松，后知后觉掌心全是汗。她直直看着沈歆，张了张嘴，咙涩得有发，哑着声问：“你什么去了。”

    电话还没有挂断，每次陆文恙绪一上来，那叫嚷声就像疯一样。

    听见说话声，陆文恙蓦地一顿，问：“陆念你在哪，和谁在一起？”

    陆念没应声，只光看着沈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