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骑着车问：“那阿姨给了你冰淇淋，是不是还得自己贴钱啊。”

    “她是老板。”陆念解释。

    沈歆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意识觉得那阿姨是超市的帮工，没想到人家才是老板。

    见到与陆念有关系的人越多，沈歆心里越不是滋味。

    形形的人，以及他们中许许多多的旧事，拼凑陆念昔日的廓，是沈歆不曾见识过的疤。

    陆念不常向别人提起她以前的事，在皁镇的街上，不少人是见过她的，也有不少人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她的事，或好或坏的事。所以她从未有过往外说的冲动，只有在这么一瞬间，她好像充满了分享。

    陆念抱着购袋，一只手扶着车鞍，跟着摇摇晃晃的，其实没什么安全，还有犯困了，她蓦地开：“没见着照片，那你想不想听听我以前的事。”

    “好啊。”沈歆说。

    陆念陷回忆，徐徐：“其实她是跟着生意的人过来的，后来那人走了，她还留在这。因为是从外面来的，她和邻里关系疏浅，也不太喜和人打，中途换过好几份工作，后来才去了修理厂。”

    怀里的购袋被她揽，簌簌响了一阵，她又说：“她在外面的时候，我便是一个人在家。那时候我总是往外跑，在外面走得跌跌撞撞的，街上的人以为我是谁家走丢的小孩，还带我去了好几次走失登记。”

    “我总是在别人家的事还是被她知，她带我回去时不免得和人闲谈几句，她好像不太喜这样，也不喜因为我承了别人的人，就讲一些……”

    “一些什么。”沈歆不由得问。

    陆念轻声说：“讲一些恐怖故事吓唬我，说外面全是吃小孩的鬼，如果我再一个人门，鬼会拉住我的，把我拖走吃掉。”

    沈歆笑起来，“难怪你在密室里一也不怕，从小就被这么吓。”